“……”
“所以,你想讓我做什麼呢?”
楚若胭看著他,半晌,突然一笑,道:“二哥說什麼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怎麼會想讓二哥做什麼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從來都不需要二哥為我做任何事,只要能見到你,我就開心啦。”
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微微歪著腦袋,墜在兩耳上的明月珠晃動著拍打著她粉紅的兩頰,透著幾分嬌俏動人,再聽到她口中那無怨無悔的話語,只怕這世上的男子,沒有一個能抵抗這般的溫柔。
可宇文曄的神情,仍然沒有絲毫的放鬆。
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楚若胭,眼神甚至比剛剛更冷峻了幾分。
沉默半晌,他道:“雖然公主不用我做什麼,不過,我倒是聽說,這一次紀大人因為我留駐扶風的時間太長,曾經上奏彈劾我,幸而公主仗義執言,才讓我免於被懲,這件事,我也的確應該多謝公主殿下。”
楚若胭微笑著看著他,道:“說起來,這也是我今天一定要請二哥進宮的原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既然如意姐姐也來了,就太好了。”
說完,她側過身,示意兩人進殿,而宇文曄和商如意對視了一眼,也沒有多說什麼,都乖乖的走了進去。
宜春殿本就是一處供人休憩的殿宇,沒有宮中其他殿宇端莊輝煌,卻處處透著輕鬆閒適,走進大殿,就看到裡面擺了兩張面對面的桌案,桌面上放著杯盞,還有新鮮的果子——這,顯然不是長公主召見臣下的佈置。
而是楚若胭,要見宇文曄。
此刻,這位新月公主走了過去,緩緩坐到了靠東的桌案後,然後說道:“只是,我沒想到如意姐姐回來,所以,沒有讓人準備姐姐的杯盞。”
商如意跟在宇文曄的身邊,坐到了靠右的桌案後。
一聽這話,她也微笑著道:“公主殿下言重了,本就是如意不請自來。”
楚若胭笑了笑,又抬頭看向宇文曄,正色道:“二哥,伱這次留駐在扶風的時間太長,其實要上奏彈劾你的不止紀泓一個人,只不過,帶頭的是他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儘管弟——皇上沒有采納他的諫言,但還是不能對這些文官的意見完全置之不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,這一次皇上冊封你為天策上將,雖然天策上將准許開府,但為了安撫那些言官們,二哥你暫時還是不要另行開府了,否則,風頭太盛,難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。”
聽著她的話,宇文曄的眉頭又皺了起來。
不是因為別的,而是因為意外——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女子,哪裡還是那個嬌滴滴的,從來只知風花雪月,不知民間疾苦的新月公主?
她好像,變了一個人。
不止是宇文曄,連坐在他身邊的商如意都驚呆了。
沉默了半晌,宇文曄神情複雜的看著楚若胭,道:“這些話,是你要跟我說的?”
“對呀,”
楚若胭微笑著看著他,那張嬌俏的臉上滿是關切:“其實,本來讓別人傳話給二哥也可以,但我擔心下面的奴才說話不清楚,所以,還是讓二哥進宮來,我自己跟你說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