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範大人率眾而來,刀兵相向,莫非是有事要尋本將軍?”
“大將軍乃是國之重器,範某人再大的膽子,也不敢拿著刀兵對著大將軍你啊。”
“那範大人此來,有何要務?”
說到這裡,那範承恩的臉色一沉,目光如刀的看向了宇文曄身後,那被他遮得嚴嚴實實的內室門,沉聲道:“本官是前來捉拿弒君重犯——商如意!”
“……!”
雖然隔著宇文曄高大的身軀,還有緊閉的門簾,可他的聲音,還是如一道驚雷,猛地在那內間中炸響。
那店家和看診的老人全都嚇得白了臉。
而商如意在這一刻,也幾乎窒息。
弒君!
這兩個字,就像是刀子,又一次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口,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沒想到,王紹及他們昭告天下的訊息傳得那麼快,這些日子他們日夜兼程,就是想要趕在這個訊息之前回到盛國公身邊,還是晚了一步。
現在,她商如意,已經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重犯了!
就在這時,一旁的圖舍兒立刻俯下身,一雙手臂用力的環住商如意,只見她一臉凝重,輕聲道:“小姐不要聽,我們也不要理會。”
“……”
商如意咬著牙,沒說話。
可是她心裡明白,不要聽,不要理會,是解決不了這件事的。
就是為了不引人注目,所以宇文曄只帶了他們幾個人進城,但現在,這宋州太守卻把大隊人馬都調過來了,不論如何,這件事今天是不可能善了的。
她下意識的想要起身,可週身的綿軟卻讓她連動一動都不能。
而這時,外面的宇文曄已經冷冷道:“範大人何出此言?”
範承恩咬著牙,那消瘦的臉上已經滿是憤恨沉重的表情,說道:“大將軍,難道你還想隱瞞?江都已經傳來訊息,陛下賓天,而弒君罔上的,正是商如意!”
宇文曄道:“這是有人栽贓陷害,我的妻子並沒有做這樣的事。”
範承恩眼中的恨意更甚,道:“大將軍,商如意弒君的事,天下皆知,大將軍又何必再此故作鎮定。”
宇文曄道:“我鎮定,是因為我的妻子並沒有弒君。還有,商如意三個字乃是我妻子的閨名,請範大人不要再直呼我妻子的名諱!”
“……”
他這話,令範承恩也有些意外。
弒君這種事,凡是沾上一點都要血流成河,可宇文曄如此鎮定,甚至還計較別人稱呼他妻子的名諱,難道,真的有隱情?
可不管怎麼樣,這種大事,哪怕是疑犯也不能輕易放過。
想到這裡,範承恩道:“好,尊夫人。不論如何,尊夫人涉及弒君的大罪,在下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人擅自到來,再擅自離開。我要將她捉拿歸案,審清此事,給天下一個交代,更給陛下一個交代。”
宇文曄道:“不行。”
“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