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一個有利的地方就是,君莫邪偷聽到了月兒與劉大人的談話,異已經認定了這個敵人的身份。但月兒卻不知道,君莫邪已經將自己鎖定!所以,遭受到如此侮辱,只要她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堆上,就一定會想要報複!
其三的收獲就是,借羞辱月兒姑娘這件事情,已經在月兒與二皇子之間埋下了分裂的根源。
二皇子為人優柔寡斷,更欠缺磅礴大氣,想來這應是月兒姑娘對他失望的地方——一個男人,若是連自己想要追求的女人也不能保護,還算什麼男人?尤其是這個男人明明擁有保護她的力量卻沒有出手,這就更讓人寒心了。
若是君莫邪與二皇子換位相處,定會出來大吼一聲:這是我的女人!先把主權敲定。但二皇子卻是不敢,至少沒有明目張膽的吼出來,這就是君莫邪瞧不起他的地方了,富貴榮華,王爵地位,真的就這麼重要嗎?
其實,這也是君大殺手為人處事的盲點所在,未必每個男人都會沖冠一怒為紅顏,也不是誰都可以淡對富貴榮華,相信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人都難以免俗!尤其是一個有九五之望的皇子!
至於說到今天的所作所為對月兒姑娘,對一個女人而言雖然過分了一些,然而君莫邪心中卻沒有半點歉疚:對待一個敵人,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,你既然預謀打算要滅我全家,更處心積慮的對付我,難道我罵你兩句還不應該?本少爺心安理得的很!嘎嘎……
月兒姑娘眼望著君莫邪所乘轎子漸行漸遠,嬌軀不住地簌簌顫抖,兩眼通紅,淚痕猶在,眼中的殺機瘋狂地彌漫起來,二皇子走到她身前還未來得及說什麼,她已經重重的哼了一聲,扭頭而走。
二皇子怔怔地站立,手還保持著之前伸著的姿勢,臉上神色,變幻不定!
誰也沒想到,宴請君莫邪本意乃是為了招攬,但君莫邪居然囂張到了這種地步!居然連堂堂皇子的臉面也不賣!
這下子君莫邪揚長而去,完全辜負了二皇子的心意,而且完全沒遮沒攔,相當於公然決裂!這等於是在二皇子的臉上也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!
二皇子從出生到現在,還是第一次被人搞得這麼沒臉!心中對君莫邪可說已經是恨到了極處!他靜靜地站著,一動不動,其餘三人也是紛紛大氣也不敢出一聲。
良久,良久,眼看天已經擦黑,二皇子終於一拂袖子,低沉地道:“走吧。”
成德操討好的湊上前來,道:“殿下,這君莫邪令日如此無禮,要不屬下派兩個人教訓教訓他?為殿下狠狠地出一口氣;就算是要了他的命……”
“你是豬嗎?!”二皇子霍然回過頭來,兩眼血紅:“他本就是吃準了我不能動他,今日才敢這般跋扈,而我不敢動他卻又是一個事實!要不然,他君莫邪有幾個膽子頂撞與我?今日決裂而去,明日便去教訓?剌殺?你腦袋裡面裝的是豆腐渣嗎?別說你有沒有能力動他,現在這等時候,哪怕是君莫邪在路上摔了一跤,我們也有最大的嫌疑!前數日君戰天曾一怒血洗京城就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了態度,難道你打算讓那老匹夫血洗了我的王府才開心?恩?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煩?”
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,被踢了。成德接尷尬地呃呃兩聲,縮回頭去,再不做聲了。心中卻是暗罵:你堂堂――個皇子,被自己臣子的孫子罵的跟個龜孫子似的,卻還不敢找人家出氣,更把氣撒在我頭上算是什麼本事?
“這應該是君戰天的意思。”方博文捋著鬍子,慢慢地道。“君莫邪今日的作為分明是故意的,也就是說,在他來之前,就已經打好了與殿下你決裂的準備。”
“恩?此言從何說起?”二皇子深思著,問了一句。
“君家向來不肯參與國家政事,只是埋頭軍方;對三位殿下誰都不遠不近。袖手旁觀,擺明瞭絕不參與這趟渾水,這本是安身保命的良策。但前數日君戰天一怒聚兵京城,血洗大臣府邸;表現出了君家極其強悍的力量!而這股力量,毫不客氣地說,三位殿下無論是誰得到了這股力量,就能夠立即打敗另位兩位,獨得江山。我們既然能看出了這一點,其他兩位定然也看到了。”
“所以現在殿下兄弟三人只怕都在打著這個主意,但君戰天卻不願意將注碼壓在任何一人身上,更無意參與進來,縱然他暴露了君家實力,寧可招陛下所忌,也不願意參加進來。在這種情況下,想要保持實力,而且脫身於這趟渾水之外,就只有一個辦法。”
二皇子漸漸有些明白了:“與我決裂?”
“不!應該是與三位殿下全部決裂!在暴露出那樣強絕的實力之後,也唯有如此,才能讓陛下放心,至少在君戰天辭世之前,保得君家不墮。”
“也就是說,今天宴請君莫邪的三位殿下,無論君莫邪去赴了誰的約,都是同樣的鬧翻。而殿下您,不過是比另兩位殿下倒霎了一些而已,恰恰君莫邪就選擇了到我們這邊來……”
“殺雞儆猴?”二殿下頓時明白過來,忍不住咬牙切齒:“君莫邪這個王八蛋,居然將本皇子當作了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