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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集布在發光,刁浪甩給了沙曼華,同時的還有一人一布的光芒。
“蔓蔓,渡了她。”刁浪輕言。
沙曼華不懂,亦不理解,可是她總覺得這是她的使命,她拿起千集布展開,一朵巨大的花盛開在她手上。
“身死則滅,身毀神傷,彼岸花渡,忘川遊殤……該來的總會來,該走的終須走,執惘執念,定會斷腸……走吧,無論是誰,離開吧……”
夏初然突然感到心口疼痛加劇,她蜷縮著,白玫立刻抱住了她。
“小夏你怎麼了?”聲音引起了刁浪的注意,他火速過來,“是感冒沒好,還是那裡被撞倒了?”
“你趕緊讓她別念,我頭痛!”夏初然難受的動彈不得。
白玫一驚,夏初然果然元神出竅,忙用手撫上她頭頂,刁浪也驚,趕緊拿出血扇在夏初然四周佈下一層結界,兩方保護卻還是令夏初然難受不已,但是沙曼華的渡魂不能停,白玫立刻抱緊夏初然,她不知道什麼狀況,卻清楚這地方不是久待之地。
“我要吐……感覺比吃了油炒飯還膩的慌……”夏初然頭暈眼花,腦中全是嗡嗡聲,心也不太舒服,白玫讓刁浪火速將夏初然帶走。
刁浪一把抱起,跑的比飛快,銘風用音律控制了在場人的意識,這才沒有大規模的騷動。
刁浪將她抱出地下後,內堂是一片狼藉,夏初然難受,開始解衣服,刁浪驚慌忙拉住,“你幹嘛?白天?不能睡?你沒喝酒吧?”
“太熱了!”夏初然掙紮,拼命推開刁浪,刁浪怎麼會允許夏初然胡來,但一想自己火身,那本來就熱,夏初然一定受不了,想了半天,又把她抱起,匆匆跑到院子裡,一把將她扔進水缸,還好水缸裡有昨晚下雨的水。
“還難受嗎?”刁浪左瞧瞧右瞧瞧,夏初然冒出腦袋吐了一口水,抹了抹臉,“你直接走開就好,這一出我都想打你。”
刁浪這才大松一口氣,“你嚇死我了。”
夏初然架著缸邊緣,泡著冷靜,“我覺著啊,沙曼華要是蘇醒,我準玩完,玄素種下的這一株花跟我一定相剋。”
說不定還真給蠻靈說對了,有她沒我,有我沒她。算了,以後還是忍著吧,自己找出來的人,必然是要含著淚帶下去的。
“說到這,我記起,蔓蔓是火性體質,生長在火山熔岩之間,與我屬性相當。”
“那玄素是陰性?啊,真倒黴,我又不是她們,跟我克什麼克。這不止一次了,只要蔓蔓生出彼岸花,我就要遭一份罪,以後你們好好生活,別帶我。”
刁浪“噗嗤”一聲笑了,“放心,我以後會想辦法的。”
夏初然比著“ok”有氣無力,看著天邊慢慢顯出的太陽,她大嘆一口氣,“事情總算結束了,我也該回家了,真是勞心勞力,哎……”
“以後好好合作吧。”刁浪朝夏初然伸出手,夏初然擊掌為盟,這一次就不變了。
……
幾天後,夏初然帶著刁浪登上了姜家老夫人的宅邸,這幾日她聽說盧克被嚇傻去自首了,又聽說他承認了所有罪責,沙曼華也牽連受罰,只是沒那麼嚴重,拘留十五日,因為情節不嚴重,也沒參與,只是幫助盧克傳了幾次刁浪和夏初然的訊息。
餘師爺因為盧克的認罪也只加了一個從犯的罪名,但是姜家不會放過他,據盧克坦白,他就是聽從餘師爺的吩咐殺了姜老四,但最後怎樣都不好說,因為這其中很多耐人尋味都不甚清楚,夏初然也沒心思去了解,只要沙曼華還有餘地就行。
“老夫人,夏小姐過來了。”阿寶喚正在靈堂為自己兒子念經的姜老太。
夏初然進去的時候,她屏退了左右,“怎麼了夏小姐,你來做什麼?”
“我有一個問題,說好了要來問的。”夏初然精神頭好了很多。
姜老太冷哼一聲,“但是活人淵的事,你竟然告知了老身的小女,這就已經失信了吧。”
“您的大女兒問我活人淵,您問我要的是殺死您兒子的兇手,要的東西不一樣,給的也不一樣。”
“能言善辯。”姜老太不回頭,“那麼你已經站在了詹月一邊?”
“要的東西不一樣,給的東西也不一樣。”夏初然又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