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是冷漠不近人情,多少年了還一樣。”白玫說的時候語氣重了一些,這和平時她三分真七分媚的表態差了很多,銘風也聽出了,卻沒說話。
目光凜然間,銘風抓住了白玫的肩膀,將她往身後退了退。
院牆有了動靜,高架的木梯咚咚咚傳來上下的聲音。
銘風揮手,頓時狂風大作,暴雨傾瀉,院外一陣哐啷哐啷的落地聲,還有驚叫和不可思議。
“鎮長,這裡面是不是有很多人,幾次三番都被擋回來,沒這麼邪門吧?!”
院外窸窸窣窣開始攢動和不安,被稱為鎮長的老者,眼眸微眯,“就兩個,不過就你們也鬥不過他們。”
說著他推開傘,任雨水澆灌,雙手撫於牆面,接著他的雙手變成枯老的根枝與牆面融為一體。
四周皆不懼,甚至紛紛跪下,齊聲高喊,“木者千歲!木者千歲!”
牆體出現數道肉眼可見的裂縫,還在們這邊的銘風一瞬間移到牆邊,壓住了牆體,手掌處的力量源源不斷推進牆內。
鎮長老者露出笑容,手掌部的力量穩步推進,銘風察覺異樣,白玫立刻拉回了他,短時強光四射,一瞬間,牆面破了個大洞,老者就站在大洞前,淺淺含笑。
“好久不見。”鎮長老者微笑。
銘風表情不變,抖抖手,“原是木者神官,失敬。”
“吳回在哪,讓他來見我。”
木者神官——朱老,年長四萬八千歲,比刁浪和銘風高了三萬歲不止,能力聽說早在東方大帝之上,不過因為年代久遠,這件事不好求證。
他能做輔神,只因他自己說別無他心,只願平和。
但是目前看來,平和到底是沒能滿足他的野心。
銘風微抬下顎,不動分毫,“阿浪與您同階,沒什麼見不見,只是您如此過來,倒叫我們惶恐。”
銘風說的不卑不亢,話語中也聽不到絲毫畏意。
“呵呵呵。”朱老笑了,後面一眾鎮民正透過破洞進入,他們手裡揣著各種冷兵器和大小的汽油瓶,慢慢圍繞了銘風和白玫一圈。
他們能跟在朱老身後心安理得,看慣了大場面的樣子,看來異扶鎮真的鎮如其名,充滿了異端邪說。
至此,銘風和白玫也沒什麼收斂,露出了手裡的家夥。
朱老的笑容越發詭異,“這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類,上面有規定,我們不能動人。”
“你動不少,也管不到我們。”白玫接道。
“不,不是我……”朱老舉起雙手,視線向後,望向鎮民,“我的手一直很幹淨。”
“呵,這又如何,你牽扯的不少,以後估計也用不到這手。”白玫說話犀利,朱老那雙老狐般的眼瞬時望向了她。
“火神手下兩位果然名不虛傳,一位巧媚,一位沉穩。不給老夫半分討巧,是不是……後話也沒得說?”
銘風走出,擋在了白玫面前。他總是不笑,喜怒哀樂也看不到,“我們同你沒有後話,只有實話。從這裡退出去,找你的上神請罪,散了異扶鎮的陰氣,一切都好說。”
朱老冷笑,動了一下手,“唉,老身子骨本不願動,哪知年輕人都這麼不識抬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