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然在心底狂否認。
“那我先走,就那倉庫裡的人,一會兒你們會跟我細說吧?”夏初然抓了兩塊毛巾,放下了手上的頭骨,決定遠離這個說笑話都不搞笑的人。
白玫和銘風還在,兩人同時看向了頭骨,白玫支起手臂,微曲著身子靠在桌子上,“等你回來,裡面的和這個,我們一起說。”
夏初然重重點頭,一溜煙跑進雨中,白玫望著她的背影嘆口氣,銘風注意到回過頭,“怎麼了。”
白玫視線未抽離,隨著夏初然的消失,“小夏可真是拼命。”
“這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白玫說,“這證明,世間沒有能讓她猶豫的東西,在危險和生命之間,她不會做停留,所以,很不好……”
……
……
“阿嚏!”
房間裡,夏初然換了衣服,擦了頭發,卻還是打了個噴嚏。
難道真的感冒了?不可能,都快十年沒感冒了,她這身子骨可不是一般的能抗。
“叩叩。”
“誰?”
夏初然擦著頭發,邊問邊走。
門外那人沒說話,夏初然慣性的又問了一句,可是還是沒回應,她將手搭在門把上,猶豫了一下,退後,背對著門。
“門沒鎖,自己開吧。”
“咯吱”門應聲開啟,刁浪小心翼翼探進腦袋,看到夏初然後迅速走進,關上門,屁顛屁顛小跑到她近前,從她身後伸出腦袋,“不高興?”
夏初然就知道是他,“沒,我很高興,沒什麼不高興,風大神都給我講笑話了,我樂著呢。”
說高興,就是不高興。刁浪見狀立刻道歉,“沙曼華的事,我做錯了,是我太獨斷,應該跟你商量。”
“別。”夏初然伸手打住,“你千萬別和我商量,神還跟我討價還價,我怕我會折壽,不了。”
夏初然很少說這些氣話,說了又重,內心的抵觸很強。
“花妹~”刁浪跳到她身前,“不和我生氣吧,你不和我說話,我難受,你別不理我。”
“哼!”夏初然高抬頭,就是不鬆口。
“怎樣你才會高興?我發誓,下次出事我一定站在你這邊,蔓蔓無論死活,我都交給別人!”神的誓言很狠,說出口的話必然要兌現,要是以後有違誓言,定會付出慘烈代價,所以刁浪也是抱著絕對的真心來的。
說到這,夏初然其實已經不生氣了,刁浪對蔓蔓那是肯定要上心,自己在這件事裡的小心眼也讓夏初然不太理解,可是事情已經這樣,她總要抒發一下才痛快。
“過來。”夏初然勾勾手指,刁浪靠近。
“你幫我擦頭發,擦的好,我就原諒你。”
“哎!行!沒問題!”刁浪樂開了花,取下了夏初然手中的毛巾,可是夏初然不鬆手,抬抬下顎,指著一處說,“這塊濕了,拿那塊。”
於是刁浪又屁顛屁顛去拿了那塊毛巾,轉身面對夏初然,給她擦頭發。
夏初然低著頭,在手上疊那塊濕了的毛巾,鼓搗了半晌,刁浪摸摸她頭發,欣喜地說,“半幹不幹,這樣不會感冒。”
夏初然也低頭笑了,眼瞧著刁浪要退後,她忽然抓住他,保持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,刁浪一愣,還沒反應,夏初然將手上的毛巾蓋他嘴上,突然踮腳碰了上去……
臥槽……
刁浪瞪大眼,控制不住心裡的萬馬狂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