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陳法醫不再聊有關腸子的問題,他可能也覺得和這樣一各說話顛三倒四的人沒什麼好聊。他只是拿起一邊的法檢記錄,翻看了幾下,最後夾住記錄又靠近杜姓男子檢視了一番。
“杜姓男子和陳姓女屍的共同點為三個:第一,死前都曾飲酒,並佐以食物;第二,醉酒都不是第一的影響,死亡原因全為外傷所致;第三,死亡地點未可知,但是透過身上殘留的物質,可以知道來自同一個場所。”
刁浪和夏初然同點頭。
“還有一點有些奇怪……”說起這個陳法醫遲疑了一下,隨後還是開口,“他們的咽喉處,有奇怪的東西。”
陳法醫說著,又確認了一下,“死者陳姓女屍,咽喉處有塞進的木屑,而那具杜姓屍體,咽喉處是金屬屑末,這兩點讓人很不理解。”
木屑、金屬?夏初然和刁浪相視,突然兩人心底都猶如電擊一般閃過了一個可能。
杜姓男子,打鐵匠,被鐵柱釘死於停屍橋上,喉嚨口被塞進了金屬鐵屑;陳姓女屍,浣衣女,被勒死於停屍橋洞下,咽喉中是木屑……
這死亡手法,與其職業有關,更切合“金”、“木”這兩點,若是如此解釋,被燒死的姜老四,死於火刑,也該是有一個跟火一般的職業,或者相關的存在,咽喉處必然也被塞進了與火有關的東西。
若是這樣說,死者三人,分別死於“金”、“木”、“火”……這樣想來,能與之相通的似乎是……
“五行……”夏初然喃喃,“難道是五行?”
抬頭對上刁浪的視線,夏初然一陣恐慌,要是五行的話,應該還有兩個人,不是死了,就是還要死!
不好!
“陳法醫先這樣,我們還有事,今天的真的非常感謝!”夏初然急匆匆道謝,慌忙離開了,刁浪也大感驚訝,跟緊夏初然準備離去。
陳法醫站在杜姓屍體旁邊,慢慢摘下口罩,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……
……
“你先去姜家!”
夏初然和刁浪已經下了樓梯,刁浪突然喊住夏初然,夏初然一愣停下,不知道什麼情況,“你去哪?”
刁浪忽然調轉往回走,“有些事要解決,別擔心最多十分鐘,我必定能找到你。”
說完又轉過身在夏初然手裡塞了千集布,這塊集齊天下至靈的神布既能捉鬼,又能擋災,必要的時候簡直是盾牌,所以刁浪保護夏初然的意圖也很明縣。
不過夏初然望著刁浪的背影,再盯著手上的千集布,心裡忽然五味雜陳。
雖然刁浪是好心,可是這塊千集布,是夏初然十分不想面對的東西。每次看到它就想起了水家的那場大難,想起了水玲玲的死,想到了自己的魯莽不僅沒有救她反而召喚出了成千上萬的碩鼠。
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目標,可是水玲玲之後,她忘了,也緊張了,甚至於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夢還是虛幻,這做了一半的夢,到底是真還是假,她又能救誰,誰又能救她。
夏初然收著千集布繼續離開,路還要走,夢還得做,事情一定要有一個說法,所以前路不能停,步伐不能退,她的未來,一定要在她自己的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