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浪接過報紙,也細細翻看,並隨之叨咕,“不應該啊,晴雪雖然人不太好說話,但是做事還行,她說留下就肯定留了東西。”
刁浪反轉報紙,兩手一抻張開,對著頭頂的燈光。
他雙目開始顯現出紅色,遊動間忽而停在了一處,那裡有晴雪留下的常人無法察覺的藍色記號。
就在其中一張報紙的報脊處,那一條縫隙中。
刁浪迅速將報紙鋪在地上,掀動,最後停在一張上,手中由上至下這麼一點,文字立刻飛出,顯現在兩人面前:
“2000年5月19日,陰,姜家四主姜萬雷死於蘇城蘇河鎮陳氏村,其死因不明。本報特約記者:陳安。”
見到陳安的名字,夏初然頓時心慌,什麼意思?這個陳安不是在1939年的六月就已經去世了嗎?
現在這個特約報紙的陳安又是誰?
刁浪顯然也察覺到這個名字,他同樣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,和夏初然面面相覷,差不多半晌才問,“這個陳安到底是……”
“你看浪哥。”夏初然又察覺到什麼,“陳氏村。姜老爺死的不是異扶鎮嗎?”
“難道?”刁浪望向夏初然,立刻起身,“快!找!晴雪留下的‘三五一四二一’一定和這個有關!”
夏初然也同意這個觀點,緊隨刁浪,同時她也在考晴雪留下這個訊號的意思。
“晴雪目前的身份是圖書館的管理員,那她的線索一定同這個圖書館有關。她先給我們的這份報紙,意思也是想讓我們看到‘陳氏’這一名詞。那麼也就是說,關鍵點還在陳氏上,若是這樣說,我們大膽分析,三樓有七十七個書架,每一個書架分為六列八行,每行上約有五十以上的書。拆分開這個數字便是:三十五櫃,一列,四行,第二十一本。”
刁浪在前面走,夏初然在身後滔滔不絕,在幾個書架之間轉過之後,刁浪停在了一個書架前,手隨意上下,最後停在一本老舊的書前。
這是三十五櫃,一列四行第二十一本書。不知是年代太久,還是借閱的人太多,這本書已經表皮斑斑,書脊處該有字的地方隱隱約約只能看到一個陳字。
刁浪拿下來,表皮是黑色的,正面寫著《陳氏》一名,顛了顛略重,他轉手就把這本書給了夏初然,將接下來這項艱苦工作交給她。
夏初然也不負所託,立刻盤腿而坐,目不轉睛,耳不充聞,心下只剩一件事:那就是陳氏一說,異扶堂一說必須有個結果!
“怎麼回事?這麼大聲音?”因為刁浪和夏初然後面的尋找,引起了一些響動,沙曼華和華容都找了過來。
刁浪靠著書架上,手放唇邊示意安靜。
不過華容在看到封面《陳氏》立刻要來奪書,刁浪輕巧便抓著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,笑道,“我特別不喜歡有人打擾花妹。”
華容眉深皺,“你別把她拖下水。”
刁浪笑容尚在,目光稍顯寒光,“這就不勞你費心,只要有我在一天,她定會長命百歲。”
“口氣不小。”
“比起你的要小。”
兩人之間火光迸射,可是刁浪明顯略高一籌,致使華容啞口無言,開始節節敗退。
刁浪松開手,往後繼續一靠,華容慢慢後撤步,靠在了夏初然對面的書架上。
夏初然耳朵可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,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應,手在不停的翻動,目光也是上上下下的滑動。
有了有了有了!夏初然的心漸漸開明,一種雲霧撥開的感覺繞在心間。
原來這一切早就有說法,原來這是必然……
“司機先生?”沙曼華小心翼翼呼喚刁浪。
刁浪轉過頭,掛上了爽朗的笑,“我以後叫你蔓蔓,你叫我三良即可。”
曼曼?沙曼華的理解和刁浪不同,但她還是輕輕點頭,“請問,三良先生,廚娘小姐這是做什麼?廚娘小姐好奇怪,為什麼看書這麼快?她只是一般的廚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