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的是夏初然要夏仁傑調查手機的主人華容的事,而且是在高中以後。按照夏初然比較嚴謹的做事態度,說明以前她也對華容關注過,而在他離開後斷了關注,突然出現,又將一切提上了日程。
不過單單注意華容,夏初然是對其他人勝券在握了?
夏初然抱住餅幹,想到了什麼,“不,就是因為是同學所以我才想確認他的嫌疑,為了以後不難過,我得先有個準備。”
呃。刁浪愣住,又這樣。她可真愛預判,總去預判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意外。
雖然這和不願受傷有關,可是她這樣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。
她自己沒做好定位,謀劃未來有什麼用?說到底她的心魔才是她一直被過去將來牽扯的原因。
“我說你啊。”刁浪支著手臂注視著她,夏初然眼睛眨巴。
刁浪嘆息,摸了摸她的頭,“如果不在意又何懼過去?如果不惶恐又何念未來?你的問題不在於自身的自由,你的問題是心靈的渡口。你找不到港灣,被過去和未來牽累,這樣下去,你終將不是你。”
夏初然一愣,偷眼瞧著四周,這是一家不大的商店,現在沒什麼人在,只有收銀的大叔在門口看書,東西雜亂又不好躲藏,夏初然就是看準了這裡才進來的。
而他們之間的對話會被街角的嘈雜聲掩蓋,是個絕佳的場所。
所以,刁浪現在說的話,是對她說的還是對誰?這裡還有誰嗎?
東張西望間,刁浪按住了她,“玄素不是你,既然你強調到今生,為什麼還是時不時的提起她?”
“啊?”說這個?她提了嗎?也沒啊,最近都沒玄素的戲份,要她幹嘛。
“你忘了她,她就不會影響你,你自認為是兩個人,就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。你要的是承認,那就作為你夏初然的一面,而不是玄素的一面給我們。她見鬼,你就不會見人?”
“現在說這個?”夏初然還在觀望,“是時候嗎?我們不是有更重要的事?”
主次分的倒挺明顯,就是腦子不好用。他想提點一下她,她也當別人的事看,刁浪嘖嘴心裡不太痛快。
“不過。”夏初然又開口,笑著裂開嘴,“你有這心思我們就好好談談!”
說完夏初然拉了一邊的箱子坐在屁股底下,抬頭拍拍旁邊,意思就別站著了,說聊就聊,聊完我們還有下一趴。
“你當好玩是吧。”刁浪面色陰沉,對夏初然,而且心中愈加憤怒,他是作為神在提點她,她幹嘛?耍橫嗎?
“好啦,坐下,你快坐下。”夏初然拉他,也不鬧,“就說你啊容易脾氣急,這件事沒那麼嚴重啦。”
刁浪生悶氣不說話。
“是這樣的,你對於玄素的問題也是心理上的吧?”夏初然先開口,“我一直想找你聊,你想怎麼面對現在出現的三個女人。”
三個?哪三個?這成功勾起了刁浪的興趣。
夏初然拍拍胸脯,“我一個,沙曼華,還有死了的玄素。”
“首先我是一定要做些什麼的,為了未來,這是我努力的源泉,你說再多我也必須去考慮。其次呢,你說的不緬懷過去,我也試著做過,只承認自己,不在乎他人。可是,我沒用,我自始至終都不是為自己活的,我要想活的灑脫,必然要擺脫玄素,可是玄素的事情太難辦,我不知道怎麼解決,很為難。”
“這有什麼不好解決的,我就說這個太好辦了!”刁浪高聲反駁,可看了眼四周,又低下聲,“我就行了啊,你看著我不就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