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你們是第一批到這裡……”
“所以被陳嫂盯了整整一天,頗受侷限。”夏初然簡單回答,四兩撥千斤,幾乎讓常野無力可使。
“啊,說的也是。”常野似乎認同,“那麼,今夜露重,往早些歇息。”
夏初然站住,思慮了一會兒,開口,“一直未敢詢問,不知道常野先生您……有沒有手機。”
當常野掏出手機後,夏初然心懷感激連聲道謝,她自言來到這裡也受了一番波折,醒來之後手機不見,也不知是掉了還是其他,所以一直沒能和家人聯系,怕他們擔心,故要通報一下。
常野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,也沒想讓她多說,但夏初然像是習慣總要解釋的很清楚。這似乎又讓他理解了夏初然之前的做法——提前預知並消除其他人的疑慮,而這一連串,像是刻意又非常平常。
常野有那麼一瞬間想,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,那這位廚娘得多麼高深莫測。但這絕對不可能,常野認為這世界上能和自己爭上一二的,絕對不可能是這樣一位話多的廚娘。
夏初然拿到手機,點頭示意之下跑到了門外,園中蟲鳴星稀,雲去又來,顯得那麼不透徹。
電話的“嘟嘟”聲響起,夏初然忽而紅了臉,燥熱的風吹過,她也不覺得煩悶,只是等待等待間,更加期盼……
……
八城拘留所,夜間。
“刁浪先生。”警察敲響了拘留所的羈押門,刁浪抬頭疑惑。
他不是明天才能出去?他都準備睡一覺了,這是半夜讓他走?
警察見刁浪起身,回道,“有你的電話。”
電話?!刁浪皺眉,心裡猜這個打電話的絕對不可能是白玫和銘風,他們閑得有門不走打電話,所以這個人只可能是夏初然。
他沒好氣的走過去拉動電話,重重“喂”了一聲。
電話那頭傳來低笑,接著道,“知道錯了嗎?”
“老子第一天就說我錯了!你沒聽見啊!”那邊警察抬頭,刁浪“嘖”了一聲,降低了聲音,“所以你小子沒事找我做什麼?我明天就刑滿釋放,你今天還要打電話刺激我?”
夏初然在那邊還嘿嘿嘿笑,“你怎麼和她一樣總叫我‘小子’,這個用詞明顯不對。”
“你現在給我糾詞?”
夏初然在那頭一直笑,也沒多說什麼話,刁浪在這頭一邊數落一邊叭叭叭的不停嘴,可說著說著他感覺有什麼不對,心裡有什麼空落落的填不滿,而這一切逐漸引向夏初然為何打電話。
“浪哥,放心吧,明天就好,我呢只是希望你能有所想法,不要再讓我打頭陣。這不我也不會對付女人的謾罵不是,你瞭解了,我輕松。”
有什麼不對。
“你打電話就這事?”刁浪擰著眉,“就為這事特意打個電話?你平時說的少?”
夏初然在刁浪的詢問下沉默,過了一會兒才說道,“就這事,也沒啥。”
禮物什麼,還是等刁浪回來再說吧,一週時間,夏初然也可以瞭解一下,這樣刁浪也少走一些彎路。
電話在悄無聲息下掛了,電話這端的刁浪百思不得其解,他總覺得有什麼,一定是有什麼才讓夏初然在深夜打來了這個電話。
或許她餓了?
又或許……她遇到什麼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