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義正言辭,搞得自己多麼大義凜然,你知道我是誰嗎?!”蠻靈揮掉夏初然的手,夏初然就再次抓住,兩三次交鋒,蠻靈漸漸安靜,她不是掙脫不了,她可以做到,但在夏初然面前做不到。
她偏頭有鬱氣,有無奈,甚至想哭。
夏初然在黑暗中點頭再點頭,“沒錯,蠻靈我知道你。”
蠻靈霎時愣住,顫抖地嘴唇,“那你還,你還……”
“你不是來參加選拔賽的?你說你叫什麼,我就叫你什麼,你說你是誰,我就當你是誰,其他無所謂。”
夏初然聳聳雙肩說道,蠻靈更激動,脫口而出,“我是來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都知道了,有什麼。你要是想做,剛才、進入異扶堂,或者火車上,往前一點說這兩個月,你哪次沒機會?既然你說了參加選拔賽,就別讓這個謊言在這裡破裂,我心裡有數。”
有數有數有數!蠻靈再次揮開夏初然的手,退後一步,渾身寒氣逼人,她語氣越發冷淡,隨後說的每句都已經不帶初衷,也不是她此行的目的:
“夏初然我問你,你是不是利用我?”
那人說了,夏初然不是善茬,在夏仁傑家那麼多天為什麼沒動,她等機會,等上面諸神對蠻靈的討伐,一個蠻靈萬劫不複的機會,她不會害人,但卻善於借刀殺人。
蠻靈氣憤又不信,她總覺得給她帶魚的女子不該如此,給她講故事的女子該是她見過最善良的人。
夏初然能包容她,能關懷她,不像是假的,所以她想問清楚,即使這個問題不在她該做的事情當中。
夏初然長嘆一口氣,思考自己這個開頭的初衷是不是不好,讓蠻靈問出這樣的問題實屬很被動,可她還是開口了,“利用一說是真的……”
真的?蠻靈倒退兩步。
夏初然前進一步,繼續說,“我想見刁浪,必須讓你在我可以見到的範圍裡。他們監視我們,我也需要反監視他們,對不起,這件事沒和你商量。而最主要的,我擔心你會傷害小叔,強行讓你離開恐會適得其反。”
果真……但或者,蠻靈此前的憤怒忽然消了點,因為監視,好過反殺。
“還有一點,小蠻,我對你在這件事裡作用非常好奇,老師之事也好,水家之事也罷,你承前啟後的作用,讓我一直無法完全相信你,你想做什麼,我也一直沒搞懂。”
蠻靈忽然語塞,夏初然抓住了她的命門,這些是她在痛恨夏初然的利用時,忘記的自己的背叛。
“你不要懂,豬豬,你不能懂。”蠻靈喃喃,可是夏初然不說話,她又嘆息,低聲問,“相信是源於坦誠嗎……?”
夏初然點點頭,“坦誠是一切關系的根本。除了對你的用心,對不起,其它的我對你也不夠坦誠,所以無法信任你,也不值得你的信任。每一種關系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時候才感覺真實,我們只是自以為是的契合,其實什麼都不是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在水家宅院的時候殺了我?!”蠻靈高聲詢問,周圍青蛙驚嚇入水,四周“撲通撲通”。
夏初然抿唇,無奈一笑,“你現在怎麼反倒像孩子了?這個時候你怎麼來問我這些?問完又要做什麼?推我入水?我會游泳呢。”
夏初然不答反問,連後路都想好了,蠻靈要殺她,簡簡單單推入河絕對不行,要想永遠切斷這段關系,永絕後患。夏初然認為,直截了當的白刀子是最實用的。
蠻靈驚訝不知所措,夏初然感覺到她在黑暗中的氣息,隨後輕巧一笑,“所以,都叫你這個時候不要說,等到時機成熟再說。哎對了,你來這俱樂部就光光是為了追趕我?有什麼必須得到的東西在這?要是你幫我幾日,我給你拿到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