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然跟在林亦後面,一路邊看車裡情況邊觀察,走著走著,夏初然又朝向林亦,看她一蹦一跳的樣子,輕盈的像是一隻貓,夏初然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林亦回頭皺眉問她在笑什麼,夏初然擺擺手,只說看到了好玩的,林亦納悶不已,但也沒問什麼,兩人一直走,走到一個位置,林亦指著說,“我們坐一起,這火車空,我們剛好坐一起。”
夏初然看了眼自己的車票,確實是這個位置,林亦的車票,位置就在她旁邊,夏初然又笑了。
控制不住的笑,抖的人都奇怪,林亦就瞧著夏初然放好行李,收拾好東西然後坐到了自己身邊,隨後還在笑,只是帶上了連衣帽的帽子慢慢笑。
她沒事吧,幹嘛啊。林亦滿腹疑問。
隨後列車駛出,夏初然也沒問林亦突然跑下車的緣由,也沒問她怎麼知道自己座位,怎麼會兩個人如此恰合坐在一起,就連非常引人關注的白圍巾夏初然都沒問一句話。
算了,林亦姑娘,就讓我們好好享受這段旅行,畢竟好久不見……
列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天邊已全黑,夏初然也開始昏昏欲睡,她不能在車上看書,因為前庭器不穩,不能維持眼睛和大腦統一,會造成暈眩,嚴重時還會嘔吐。
所以夏初然在車上一般聽歌。她有一個隨身聽,幾個磁帶輪換,戴著連衣帽就坐在視窗,兩隻手鞠著,睡起了覺。
這個隨身聽是金教授兩年前送給她的,說她英文不好讓她多聽聽英文。
不過夏初然起止英文不好,語文和政治都差得不行。她雖然記憶力非常強,但理解力很奇怪,又不會循規蹈矩,所以每每敗下陣來。
火車上到了晚上就很安靜,而且現在不是出行旺季,車上幾乎沒人,夏初然望著窗外無邊的夜色,耳朵裡是悠揚的曲調。
偶爾她會想起現在可能在拘留所摳西瓜蟲的浪哥,甚至他如何怨念,夏初然都能想到。
想到這些,就又想到了白天在月臺看到的那隻惡鬼。
一開始夏初然很好奇,孤魂野鬼尚好說,這只惡鬼何來?不過遇到林亦後,夏初然明白了:小貓碰到了野鬼,是邪氣的侵染造成了如今的結果。
林亦到這,夏初然的猜測又多了一分。她喜歡有意思的事,事情變得有趣,那就有探索下去的可能。
今天月臺之事好像鬧得有點大,夏初然順順長發,她其實不是愛管這種閑事的人,聽到聲音看到怨氣,合算起來也有十二年了。這期間她一直不急不躁,不管不問,連鬼到她身邊她也可以裝作看不見,不管波濤如何,只求不濺到自己身上。
夏初然愛掌控節奏,也尤其怕節外生枝,無論什麼事她認為有一便會生二,源源不絕,若是想簡單,顧好自己最好,其它的能少管就少管。
可是最近她變了,不說變,她忽然很想將所有事情都複雜化。
當然這是在她深思熟慮之後,再加上刁浪影響的結果。
刁浪和其它三位大神已經在她家住了兩個月,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,剛剛足夠好影響夏初然。
只是她以為這一切還是她心做主導,但很多情況,已經在各種各樣的插曲下,變得不一樣。
夏初然目前能控制的,不過是自己的本心,但她可能也不太清楚。
列車開啟之後,林亦這個活潑的姑娘就沒再找過夏初然說話,後面又去了餐車吃飯,一個多小時也不見回來,夏初然撓撓鼻子,不緊不慢的繼續睡。
隨著歌曲的節奏變緩,列車的平穩輕顫,夏初然也昏昏欲睡,估摸著一覺醒來蘇城都到了,夏初然裹緊衣服,沉入夢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