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這一切,不能怪她……
“陳法醫!”陳法醫一抬頭,見夏初然又火急火燎地奔回茶廳,大喘著氣,“你,你,你手機怎麼回事?從昨天到現在你都關機怎麼回事,你家裡人找你一晝夜,你快回訊息啊!”
啊?陳法醫心裡咯噔一下,趕緊拿出手機,看了幾次,手機沒電,根本開不了機,她急忙解釋,“昨天市裡送來一具屍體……”
夏初然擺手製止她往下說,“不用和我解釋,你父親昨天手術結束,今早就醒了,什麼地方都找過了你,就是不見你蹤影,剛我出去有人打電話給我,我才回來找你,你趕快去醫院吧,我也有事要走了。”
夏初然說完匆匆轉身,陳法醫一把拉住她,死死抓緊著她,夏初然頓住,回頭,視線從陳法醫發白的指骨移向她慘白的臉。
陳法醫的臉色慘白,有一股說不出的痛苦,她顫抖地問,“昨天做的手術?”
“昨天不是最佳時候嗎,你母親聯系我的,我就安排了一下怎麼了?”
“可是,資料我才給你。”
“哦,這個啊,資料給不給根本沒關系,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。說到這,要不是你給我提供,我還要找別人,費時費力,還是你好,知道我要什麼,那我走了。”夏初然舉舉手裡的資料,笑顏依舊。
陳法醫看到過好多次她的笑臉,知道她是怎樣的人,可是這一次,她奇怪了,為什麼最後她沒有信任夏初然。
夏初然明白生死大事,是最不會拿這種事做籌碼的人,陳法醫她,怎麼忘了。
夏初然嘴裡唸叨著“竟然叫我賤人,給她們把頭發都薅光!”然後瞬間又消失。
陳法醫突然站了起來,追了出去,腳步踉蹌,步履闌珊——
“別去,別去,蘇城不能去!”
手臂被身後的一個力重重拉住,陳法醫感知到面板傳來的溫度,瑟瑟轉身,身後的人微微一笑,一字一句在五月的暖春下冰冷叩心,“說出去的話,哪有收回來的道理,該死的人,哪有一而再再而三,活下去的理由……”
陳法醫沉浸在來人攝魂的目光中,慢慢跪在地上,在掙紮中喃喃:“是,沒錯,所有的事,該順應天命,都該順應天命……”
來人抬頭很滿意,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充斥著不屑一顧的蔑視。
街邊來來往往,有人注意到了這一切,可沒人敢靠近,待有人再想深究詢問,街邊已經再無兩人的身影……
……
夏初然跑了幾個街道之後,接到了一個電話,電話裡那人聲音戲謔,充滿了嘲諷,“夏小妹,讓你這麼急迫找的人是誰,說出來讓哥哥聽聽?”
“重點重點。”夏初然沒時間耍嘴皮,“時哥,有人坑了我十五萬,這人我必須找到!發給你的收據、銀行地址看到了吧,人到底找到沒?”
“十五萬?!夏小妹,你這可不厚道,之前查筱曉、筱安,還有水家的錢你只給我了一萬,我還替你照顧了你的單純傻叔叔,這被人一坑就十五萬,早知道你這麼有錢我就多要點。”電話那頭的男聲好不洩氣,雖然知道夏家當家錢多,可是自由支配的金額也超出常人理解範圍了吧。
夏初然抿唇,“我錢多也是自己掙得,這是我沒日沒夜的研究結果換得的獎金,十五萬幾乎是我全部的積蓄,我的小金庫!我都沒敢給小叔知道就被人坑了,你必須給我找到,不然西邊的生意我就要給別人了,因為你能力有限啊……”
夏初然半威脅半哭腔,電話那邊滿臉黑線,就知道夏初然沒那麼好忽悠,於是答道,“不逗你了,雷爾鎮,zp大酒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