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然眼咕嚕拼命轉,才發現自己對陌生人真的是毫無辦法,只能尷尬地招招手,笑嘻嘻,“哈嘍,你,你們好。”
“好什麼好!”刁浪語。
“不好。”冥官冷語,重新將船槳拿到前面,豎在了身前,一手背後,大有吹鬍子瞪眼、不得開懷的架勢。
夏初然在心裡做了幾個來回深呼吸,心裡有些慌,跨了一步,躲到刁浪身後。
“這是哪位?”冥官靈君雖說對說話直白的小姑娘沒什麼好感,但見她周身毫無靈氣,也無死氣,咋一看很是奇怪。
人類嗎?竟然在火神官身邊?等等……
靈君再次看了夏初然一眼,微皺眉,伸出手,“姑娘,你可以和刁浪一樣,叫老翁我席者就行。”
“不敢不敢!”夏初然躲得更後面,拼命擺手。
突然地近乎十之八九有意圖,折煞她不是,她可不喊。
席者靈君似乎不願意縮回手,刁浪難得見夏初然害怕,幫她將席者的手推回去,“別的不說,你來了這邊,河面上的亡靈可就交給你了,上面有隻野老鼠,我得去逮一下。”
席者的視線在夏初然身上,老邁的精明一覽無餘,在聽到刁浪的聲音之後,他迅速轉醒,“是是是,神官請。”席者本來就是處理亡靈的,地界上的事,地上的神要去幹嘛他管不著,只是……
刁浪聞言準備動身,席者枯老的手一把拉住跟著刁浪走的夏初然後領,穩穩地拖住她,“神官前去,我這邊給你照顧一下姑娘。”
“別了,別了。”夏初然反身要掙脫,刁浪也出手客套,一手抓住席者靈君的手,看起來不像使力,笑容還在臉上,“這還是個人類,席者你抓著豈不是要送她去冥界,別開玩笑了。”
一聽刁浪的去冥界,夏初然掙脫的更厲害。
席者抓的緊,論道行他遠在刁浪之上,留個人下來完全不是問題,更何況刁浪現在靈魂和神身脫離,力量大不如前,根本不是他對手。
不過,席者在注意到刁浪的眼神後,還是很自覺地將手鬆了,只言,“老翁規矩還是懂的,時辰未到不敢帶人,神官放心去,處理事情或許需要她,留她幫個忙。”
刁浪手沒松開,權衡再三,轉頭望著夏初然,“你要不要幫忙?”
“我?我幫什麼忙?”夏初然詫異無比。
“那就多謝姑娘。”席者舉著船槳,微躬身。
“啊?”夏初然十分茫然,她又同意了?這搞什麼鬼?!
……
……
刁浪疾步往山間去,雖然有銘風和白玫在,山上不會出什麼大事。可目前情況有變,孽嬰被調換、水玲玲之死、還有水連升,這三個現在都出了問題。
刁浪在水連升的問題上,沒有對夏初然說實話,對銘風和白玫也過多默言。
三百年前,殺了鼠目搗了他的供堂後,刁浪便將鼠目押去了星砂之海。
作為星海的主人,刁浪有這個權力,也有能力可以逃過重重法眼做他想做的事。
刁浪給鼠目灌了一直藏著的禁酒,酒的威力加上星海,鼠目會失去所有的妖力,而且鼠目無論做什麼都過不去星海,將永生永世困在岸邊。
當然這種懲罰,是對鼠目的,也是對刁浪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