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浪說的幾分隨意,可也艱難。
“浪哥……”夏初然嘴唇幹澀,喉口生哽,“你會一不小心,萬劫不複……”
“你還關心我,我可是利用你了。”刁浪望著擔心他的小人,眼神柔和。
利用一詞如何說,夏初然長嘆一聲,抱緊了懷裡的盒子,“我也不能把你宰了洩氣,更何況我不吃天人肉。”
夏初然的洩氣模樣刁浪不想見到,像是為了安慰,他輕輕吐露道,“和你見面是意外,是別人我也會這麼做。”
夏初然無力點頭,舉起盒子,“好了,知道你利用我也是不得以,可以告訴我這盒子怎麼開吧,你應該是知道的吧。”
刁浪伸手將高舉的盒子按下,解釋,“這是亡界禁咒,這鼠目道行不夠深,遠古禁咒知道的不少。通常這咒是用眼睛鎮壓兇靈的,但眼睛的主人將會魔化,傷亡更大。有人覺得太殘忍就廢除了這個術法。可後來,邪魔一派將它演化,讓此咒變成了還可困住尋常亡靈的不能往生咒,將魔化削弱,只要意志力足夠,便能反控。”
“其實要是運用的好,這個咒也不會禁,只可惜,很多妖魔人類運用此咒傷人害人,甚至有神之靈魂就被困於此咒,力量大大削減。當然此咒可解,只要冥界之人找出其中關鍵點就能解開。鼠目就是用了三套連環咒,讓這裡變成了冥界不知道的死地。不然冥界早就派人來了。”
“這個,我真的是半個月前知道的,而這一切確實在血月之夜完成最好,也才能拯救更多亡靈。”刁浪最後加了一句,不夏初然以為自己喪心病狂、濫殺無辜。
不過他有點不懂,他通常是不解釋的,什麼誤會在他眼裡都不算什麼。這時候加一句是為什麼?但話一出口他確實安心了那麼一點。
“血月之機呢?”夏初然想既然都如此了,幹脆多問一些,她的心裡不僅眼珠,還有好多的謎團。
“血月之機是我卦算出來,不是自己創造。我只是知道會有大量怨靈出現成為血夜契機,但不知何地何人何物造成此事,利用的只是時機不是人。”
“你和妖鬼打照面了嗎?”夏初然又問。
“嗯。”刁浪回答的很簡單。
所以夏初然沒再問。
因為她能猜到刁浪在西行醫院遭遇什麼,也猜刁浪之後沒有再提到妖鬼,可能是兩人之間達成什麼共識。
或許是刁浪放過妖鬼,對妖鬼給自己創造時機的一個回禮,要不然他在算計妖鬼,用妖鬼解決之後可能會有的問題。
不過夏初然更願意相信刁浪在放長線釣大魚,而且動作不小,但他要做的事非常危險,擔心是免不了的。
可是說實話,自己也沒什麼能幫助他的,不如就和之前說的那樣,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對,就這樣。
“那麼最後一個問題。”夏初然比著手指,在兜兜轉轉下,問出最想問的那件事。
刁浪嬉笑,“你是要我全說了是嗎?”
“因為很重要,這件事對我很重要,如果你在場,你該知道。”夏初然露出了凝重的表情,她很不確定,而又害怕結果。
可是,如果什麼都不去了解,這不是她。
“那你問。我知道就說,不知道你也別瞎想,我又不是事事都算準了,這一圈下來,我都被搞懵不少。”
刁浪不去看她,夏初然嚅動嘴唇,幾番揶揄之下,小心翼翼地問,“我問你,你既然盯著水家,你是否在玲玲姐死之前也站在院子當中,你是否,看到了什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