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一聲巨響,銘風從河裡沖出,直上九霄,而後在夏初然發懵之時出現在他們面前,一襲白衣風流倜儻。
夏初然搖搖頭,現在不是欣賞美色的時候。
銘風出來,甩了甩頭,迅速走近,將一個手臂寬高的盒子遞給他們,想了一想又直接將它塞給夏初然,丟下一句,“冥界的事冥界管。”就在夏初然莫名其妙地惶恐下消失。
夏初然怔怔,不知所措,什麼情況,這是要她幹嘛?
夏初然低頭望著盒子,因為害怕手臂都沒敢動彈。
盒子是一個長方體的長盒,紅黑色的外殼,古色古香的雕刻,其上圖畫生動,就比如盒頂的這只熊,畫的就惟妙惟肖。
“這是老鼠。鼠目自己制的神像,鼠頭熊身。三百年前我把鼠目宰了之後,去搗了當時的水家祠堂,大廳供奉的就是這幅畫像,為了防止這種不知名的圖案對民眾帶來心理上的壓力,我就毀了。”
“我早就說過了,最看不起鼠目的就是他自己,要他正視自己看清自己,只有這樣才能致自己於後,為奉獻而生。可惜作神的修行,連最起碼的都不懂。”刁浪像是看得透夏初然心思,冷不丁回答,同時也摻雜了很多個人情緒。
對於刁浪的“鼠頭熊身”論,夏初然口比“o”驚地說不出話,又想笑又無奈。
這鼠目不僅是一個想成為神的殺人犯,還是一個有熊心的老鼠,可敬可嘆,就是不夠可愛。
“接下去怎麼辦。”夏初然還抱著這個盒子,盒子寬大,夏初然覺得至少能塞進一樣東西——比如那個一直找不到的孽嬰。
“你覺得是什麼。”刁浪還是反問模式。
夏初然放鬆了一些,敲敲盒子,“銘風大神去追什麼,就是什麼。”
“那你準備怎麼辦。”
這話題怎麼又回到她手中,夏初然擰眉,“銘風大神不是說冥界管,亡靈肯定也管,那你拿回去給冥界的誰誰誰,看看誰能解決。”
夏初然將手抬向前,將手裡的東西也抬高。
刁浪默言,“時間不夠,黎明快來了,再不知道如何解決,只有等下次血月,不知道要何時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夏初然也慌了,說的這麼嚴重,還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她手裡,這不是讓她自責嗎,“你是不是又試探我?”
夏初然忽而在想是不是刁浪又對她的存在感到疑問,所以前來試探她,試探什麼?!她真不知道這要怎麼辦!
刁浪摸摸下巴,其實一直在深思,“嚴重程度是我嚇你的,其它是因為我也沒頭緒,這是鼠目製造的盒子,也是銘風拿過來的,他一定是知道其中利害才給我。”
“那,那,銘風大神去哪了,他沒用什麼傳音告訴你這是什麼嗎?”
刁浪左右走來,盯著盒子,“銘風擔心白娘,去山裡了。風裡傳音說,他聽到薛俊說他的眼睛在看著孽嬰,而薛俊最後指向的方向是深井。銘風在深井裡看到一個詭異的面孔後,就跟著一雙綠色的眼睛進入井中,接著在兜兜轉轉下從四季山來到了這裡,他原本以為孽嬰藏在井底,沒想到這井底竟然通的是蕭山的河道。然後綠色眼珠消失,他就找到了這個盒子,他也不知道如何開,只是感覺內裡有一股怨氣。”
夏初然皺眉聽完,一籌莫展之際,忽而想起在幻境中聽到的對話:
“薛俊看著孽嬰,孽嬰鎮著亡靈,生生不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