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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浪哥,這裡的河神什麼時候消失了?”夏初然問刁浪,不急不躁,直面河水。
河水嘩嘩響動,說起來也奇怪,夏初然這幾天完全沒去聽河水的流動聲,此刻凝神去聽,慼慼怨怨不由悲從中來。
“什麼時候消失……?”刁浪也停轉身,和夏初然並排,此刻他已經不急,水下有什麼情況他都知曉。
他想不如就和夏初然聊上一聊,畢竟這裡的事也該有一個了結。
“河神或許是在半個月前消失……”刁浪微笑。
“半個月前,那可真近。”夏初然揹著手,刁浪摸著下巴,一個坦然一個無謂,兩相比較,夏初然還是落下風的那個。
“那可不是,消失之前,好不容易來次懺悔,我可不就馬不停蹄來了。”刁浪面部表情落寞帶著笑,笑已經是他的常態,笑了這麼多年,臉早就僵硬,無論發生什麼,他都要繼續這麼笑下去,欺騙也繼續下去。
河神該是蛙良。
夏初然在心底拼接影象,在幻境裡蛙良的語氣,聽的出無奈,三百年前他是被逼的嗎?
“我給你講個故事吧。”刁浪在夏初然沉默之際忽然開口,夏初然也不打斷。
“這山裡原來有隻青蛙,它想成為河神,於是拼命修煉五十年,最後被南面的水火之神撞見了。神仙見它真誠,給了他五十年的機會,說只要你有本事在這五十年裡修出一條長河,那條河就歸你管,河神之位順勢接替。”
“於是這只青蛙真的很努力地去修行,五十年很快過去。可這青蛙能力有限,只從山上開挖了一條渠道,蜿蜿蜒蜒,寬連一個人都站不進去,自然這五十年之約就看起來像個笑話。”
“青蛙很氣餒,神仙又站出來,跟他說這蕭山必定是要有條河道的,如果是青蛙你建造的,那麼應該是一條極為壯觀的河道。所以他們的期限又增加了五年。”
“而後神仙因為各種事情被調往華夏大地的多處地方,他沒能看管蕭山的山山水水,也就將這個重任交到了青蛙的手中。他堅信青蛙能守護這山間的人,能守護這四方土地孕育出來的生靈。而青蛙亦是對未來充滿希望。”
“只是,好景不長,這山裡來了一隻百年老鼠,和青蛙是同時期出山,能力卻比青蛙大。他開始慢慢控制這山的一切,青蛙也被迫成為他的手下。青蛙想,青蛙和一位紅衣少女一起想,這神仙怎麼還不回來,怎麼還沒有拯救被老鼠欺騙的民眾,神仙不要這山和這人了嗎?神仙到底還是拋棄了他的子民嗎?”
“隨著老鼠的虛榮心越來越膨脹,青蛙和少女商議,要在眾人面前戳穿老鼠。而在那關鍵的時候,青蛙卻退縮了,勇敢的少女拿著神仙送給她的禮物跟老鼠搏鬥,在一番風雲變幻下,少女死了,山間的生靈和人類也死了,老鼠殺了所有人,他出動了山中的野獸,一邊屠殺,一邊互相傷害,當一切無法挽回,老鼠出現在了青蛙面前。”
“他問青蛙,可否願意幫他藏屍體,藏在永遠不被人發現的地方,然後你成為河神,我成為山神,我們都位列仙班,無人知道,連最厲害的水火之神也無法知道。”
“青蛙動搖,他一直想當河神,並且為之付出了一百年不止,說了幫他的神仙最後還是遠走,那麼他不想死的最好辦法,也只有接受老鼠的建議。於是他吞下老鼠的眼珠,將永恆的封印之咒藏在身體之內,他的力量變大,雨水暴下,那挖了五十年才一窄條的水渠,變成了數十米寬的河道,他成為了神。”
“即使水火之神瘋了一樣回到這裡,青蛙依然三緘其口,說因為一夜的洪災所有人都死了,只有順應天命的老鼠和他的忠實信徒活了下來。”
“神仙不信,他要求一切真相,可是後面因為眾多生靈的不知所蹤,神仙被懷疑,並被天將追捕。神仙一直痛恨那隻老鼠,也一直相信回到手中的千集布和他說的一切,他逃跑了,回到蕭山,找到老鼠,用毀天滅地的大水,淹死了老鼠。神仙本來想用刀在老鼠身上插滿和少女身上一樣的傷痕,但他是神仙,他不願這麼做。”
“而這件事的代價便是,這河是青蛙的,這山,這片土地,這裡的所有東西都不再屬於神仙,他被關在了北方,三百年都不許踏上這裡的土地。”
刁浪笑了,一如往常,他摸了摸鼻子,看天地悽涼,“神仙也是無能為力,能做的少之又少。”
這個故事令夏初然沉默,她猜中了大半,剩下的在刁浪的修飾下更加完整。
“所以半個月前,青蛙知道老鼠重生回到這裡,並且知道老鼠對自己也已經開始下殺手,總算受不住內心折磨的他,在在消失前向神仙告知了一切?”
夏初然小心翼翼提問。
刁浪像是鬆了一口氣,如果這一切一直隱瞞下去也沒關系,可如今告訴夏初然,反而讓他有種安心感,要是她的話,說不定還會幫到自己,悄無聲息的幫助自己。
“是啊,神仙知道了老鼠惡行,可是因為青蛙的無能為力,那水下的大量亡靈都無處昇天,而身為人間神使的神仙也救不了亡靈。如何才能毀了老鼠,又能救下眾多亡靈,神仙一直不得其解。”
“直到有一天,他接到了上面的訊息,要他來山裡一趟解決一些問題,他心安了,知道老鼠的死期不遠,也算準了今日一卦,必將是眾多亡靈重新出水的一天。這一天,必將引來冥界的動蕩,那個時候,老鼠該死定了吧。”
“神仙這是借刀殺人,明哲保身吧。”夏初然面轉刁浪,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珠子,在手中掂量,心事頗重,面色沉鬱,她輕啟唇,似是嘆息,慢慢開口,“人生即是舞臺,人人皆為演員……”
隨後她拿珠子對著自己的眼睛,刁浪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,“別將這珠子對著眼睛,我還不想收你的屍體。”
夏初然略微一愣,望著刁浪的臉,刁浪的臉一向玩世不恭,此刻卻露出痛苦的神情。
他控制的笑容,在扭曲的表情可笑而滑稽,像是痛哭的小醜——用哭花的臉,博眾人一笑。
但他強忍著夏初然刻意的猜忌,忍受夏初然刺激的言語,在慢慢的恢複中狡黠一笑,重新佔據上風,“論起演員,我和花妹真是彼此彼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