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然看著眼前的場景,一口氣沉重的呼不出去。
鼠目果然是手段可以——領養了水西鎮的孩子,殺了水西鎮的人,讓這個孩子世世代代供奉仇人,一輩子鎮壓著自己的親人。
太厲害了,夏初然也不得不佩服。
“你是誰!”身後有人說話,夏初然警覺。
“你穿的什麼奇怪的衣服,你不是水西鎮的人?!”
夏初然抿抿唇,轉身,嘿嘿一笑,人都沒看清幾個就奪命狂奔,不管是不是好人,既然可能給她帶來威脅,夏初然連想都不想多想。
夏初然跑的飛快,身形靈巧,她是學校幾年的3000米長跑冠軍,馬拉松都不在話下,簡簡單單幾個逃跑算什麼,說出來不怕自己驕傲!她天生的本領就是逃命!
轉過幾條街,藉著人群快速躲藏,然後順勢拐進了一條小巷,一邊回頭觀察一邊快速奔跑,突然眼前出現一個身影,夏初然沒來的急剎車迎面和身影撞在一起,一個趔趄跌倒在地。
她迅速爬起,摸摸屁股,不斷道歉,那人抬頭只看了夏初然一眼,夏初然在不經意間也望過去。
來人眉目清秀,唇紅齒白,穿著一件紅色的大鬥篷,十七八歲的模樣,是位姑娘。
就四目相對一剎那,夏初然忽然感到頭暈,身體有這強烈的不適感,裡面像是有什麼在發生碰撞,而且即將要沖出身體。
“你沒事吧?!”紅衣鬥篷女輕言關切,聲音空靈動聽,夏初然頭暈的不行,指著她,顫顫巍巍,“彼岸花!”
這個聲音就是她二十幾年不斷出現在腦海裡的聲音,斷斷續續,“你是玄素嗎?!”夏初然立刻問,但接著她自己迅速否認,這是三百年前,玄素死的時候距今五千年!她不記得她和玄素中間還有一個二世!
兩個詞一出,鬥篷女忽笑,沒回答,只是面朝某處,開口道,“看好了……”
夏初然微愣,頭暈的感覺消失,接著四周的場景再次變幻,她還躲在巷子裡,巷外有一個高臺,高臺上站著一個人,開口正說著什麼,夏初然簡單聽了兩句,立刻就知道這是鼠目,他此時在臺上,正在給自己洗脫罪名的。
而剛才那個紅衣鬥篷女,就在夏初然不遠處,她義正言辭反駁鼠目的長篇大論,並且爬上了高臺,指著鼠目厲聲斥責,“你欺騙百姓,盲目濫殺,如此邪惡之人絕不可以帶領水西鎮!”
紅衣鬥篷女如此嬌小,聲音卻洪亮透徹,每一聲都在夏初然心底引起共鳴……
“臭婆娘!”鼠目暴怒,紅衣鬥篷女迅速將手裡一樣東西砸向他,東西剛碰觸鼠目的身體,立刻滋起一大團邪氣。
鼠目驚叫,在眾人面前露出了鼠臉。
百姓們驚恐,四下逃離,有幾個膽大的辱罵鼠目的不知廉恥,說他一隻小小的老鼠竟然敢在人間耀武揚威。
而接下去的話,膽大之人已經完全說不出,他們的身體被鼠目貫穿,紅衣鬥篷女驚呼,拿起地上掉落的東西,夏初然一瞧,驚訝不斷,這,這不是刁浪的小號碰鈴嗎?!
“快點,快點!”鬥篷女握著碰鈴祈禱,“你說你會來的,趕緊出來啊。”
誰?會來?
夏初然凝望鬥篷女,在猜測可能、猜測結果,還猜測,刁浪在裡面的存在。
——“三百年前我在這……”
刁浪的聲音。
——“後來因為一些事我離開,很久沒回來……”
——“三百年了,夠久了……”
刁浪你……夏初然雙手顫抖,不斷壓制心口的疑問,可卻無能為力,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要知道結果
——浪哥他,是不是認得鼠目,也知道水連升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