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浪轉身朝向她。
“我似乎知道了,為什麼小靈要消除我五個小時的記憶……”
……
蕭山山林間,白玫躲過水連升一擊,迅速撤離,她在分析水連升到了幾個層次,而那些又是因為什麼樣的亡靈而達到。
水連升的眼睛變得深紅,和天上的月色一樣,只是現在血月被厚厚的烏雲遮住,天地間一時暗的不分彼此。
在幽暗的森林間,白玫憑著夜晚的透視能力,稍稍一點的混沌,其它幾乎無阻礙。
水連升的元神禁術不僅吸引了他本身的鼠類,還吸引了其它的野獸,白玫的狐子狐孫已經和其纏鬥了很久,但是並不占上風。
在她又倒退一步的時候,臉上卻不知為何沾染了惡臭的液體,帶著一絲灼傷感,一股難以消除的血味,白玫正在思考這是什麼,忽然聞到了裡面混合著豚草的氣味。
不僅如此,似乎還有隱隱的烏頭和狼毒草的藥草味。
白玫對草藥極為敏感,瞬間明白這些成分,以及這些成分可能造成的東西——
豚草、烏頭和狼毒都是毒性強烈的藥草。看來水連升是以毒攻毒,以毒換毒,拿自己練毒,培養毒鼠。
呵,他到底還是被人利用了。
被人欺騙可以再次成為鼠神,作為了召喚魔神的誘餌,然成為了陰詭骯髒的産物。
接下來他一定會將自己點燃,召喚魔神,完成他以為的浴火重生,完成別人眼中的無上祭祀。
看來於情於理,白玫都不能讓他死。
白玫在黑暗中手一揮,頓時周圍野獸痛苦的叫聲更甚,狐貍的詭叫此起彼伏,水連升停下了動作張望了一下,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,他不斷地吐血,背後那個鼓起的包不斷蠕動。
“繼續,鼠目,繼續,鼠目……”水連升已經忘了自己是誰,只是在不斷遵從大腦中的聲音,吐得肝髒具裂,吐得不知天地,可他已經……控制不住。
白玫迅速撤離他的身體周圍,招呼狐孫離開這裡,四周一息尚存的野獸被突如其來的惡血沾染,統統屍骨無蕩,浸沒在一片張開的毒液裡。
白玫擰眉,想要靠近水連升,可是水連升抬頭止住了血,蒙頭就向她沖來。
白玫桃木棍嚴正以待,在他破綻百出的攻擊中,對準了他的三寸七筋,至此一處一旦襲中,鼠目必然生無可生。
可是白玫在接近之時避開了。
為了刁浪要的線索,她必須首先考慮控制這股毒液,救下水連升的性命。
天空血月在烏雲間掙紮,卻被遮擋的嚴實,銘風的風沒能吹走烏雲,是否意味著他此刻也生死不知……
白玫不知道,她現在能做的,只有給刁浪提供更多的幫助,而她的心,會告知銘風的安全與否。
“以此心,贈良人;生死知,定安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