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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庭院繼續交談,周圍的景物在刁浪手中漸漸收拾齊整,好像之前的諸多景象只是幻覺。
夏初然此刻看起來比較老實,也不多說,只聽著刁浪繼續解釋:
“在水連勇的屍體在四季山被發現後,我一直有疑問。起初我的懷疑是,和水家之人被詛咒有關。加上我來這裡也是受了上面委派,說是該解決之事要解決,讓我來幫個忙。只不過,我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在探究水家之事上,所以很多細節都沒在意,等到水世義死了,黑魂出現,然後到了四季山,水連勇死,我才逐漸從這是一件普通魂屍事件中清醒,原來這背後還有我不知道的聯系……”
“而我懷疑水連升的點,是我將水連勇的死訊以及發現地點告訴水連升的時候。那時候他很驚慌,不是悲痛,或者難以接受,這些正常親人離世該有的表現。他竟然非常驚慌的感謝我,並且請我休息,從那時候起,我就知道他不一般……”
“四季山的情況讓我聯想到了貓鬼事件,而且確實在四季山找到並鏟除貓鬼,之後我懷疑水連勇死亡,和水連升的態度相結合,繼而我又懷疑到幾次都在關鍵位置的蠻靈,所以一長串的故事才從這裡開始。”
“這麼說,水伯水連升,在這件事上不僅僅是簡單的殺死了水世義?”夏初然接話,她有很多東西只知道了表面,即使有一個很大的資料網,在沒有資訊的情況下,也沒什麼用。
“對。”刁浪的分析,是準備在夏初然的不斷提問中完成,一是相互聯系,二是排除她不剩多少的嫌疑。
“水連升這個人有些特別,他是我星海的客人,三百年前死於一場突發的水災,不過據說他在人間有罪孽,本來是必下地獄的亡靈。可這個時候,他找上了星砂之海。星海這個地方,特別就特別在,有人向上面提了要過海,基本上都會讓他們到我這裡走一遭看看情況,所以我也就照常關注一下。”
說到這刁浪停了一停,望著天邊的月色,“只是這一次,從我接觸開始,他一直雙手戴著手套,沒能看到他虎口處的痣,不然這件事能更快的解決。”
“可誰叫我當時只是關注了天氣的寒冷和他的年紀,並沒有想到他和星海的關系。而且在他這件事上,有關他的罪孽我瞭解不多。雖然以前這片土地千百年來是我的附屬管轄區,可不湊巧,我在三百年前,這裡發生事情的那段時間,正好去了北方,在一段比較模糊的過渡期中,我也就對這裡的事瞭解的不夠徹底。”
說到三百年前,刁浪不由的想到自己三百年前離開的理由,那股惆悵重回心底,在短暫的失落後,刁浪不著痕跡的掩蓋,繼續說:“因為不清楚,所以我也做的不好,這件事沒有多加證實就不了了之。再瞭解這件事,還是昨天下午。”
“昨天下午,在你回本家之後,我找水連升簡單交談,察覺他的不對勁,就讓白玫去打探了一下。結果讓我們發現他在地府有名有號,只是上輩子根本沒有輪回,而是經過了我的手。也就是這樣,我想到了三百年前,在這裡從我手裡渡海的灰鼠精——鼠目。”
灰鼠?老鼠?鼠目?水連升?!
“水伯是隻老鼠?!”夏初然驚訝地合不攏嘴,當然她最先想到的,是之前在這裡數不盡的碩鼠,如此聯想起來,玲玲姐又是什麼?
刁浪見她已經開始胡想,趕緊給她擺正方向,“是人,貨真價實的人,經過星海靈魂洗滌,什麼老鼠精、神魂都扯淡,幾乎下場都是人,比如,嗯,差不多很多人。”
刁浪差點說漏嘴比如夏初然,幸好及時反應,而且夏初然也沒接話,那麼刁浪也就心安理得的繼續說,“總之這一世的鼠目是水連升,也是一人。可是目前看來,他心術不正,暗中這一切,不說百分百,至少一半出自他的手。我這邊一直接收這白玫和銘風的調查結果,不多久之前得知,這家夥竟然還想做鼠,不,準確說是想位列仙班,成為鼠神,這不是胡來嘛!”
“白玫透過狐火告知我,水連升很可能用了秘法禁咒——元神幻術。這種禁忌幻術,是將自己的元神一分為二,自己藏一份,再將剩下一份藏在一位年輕姑娘的體內,讓她孕育邪靈,當百年血月重現之時,燒毀符咒。”
“接收訊息的元神就會同時折磨自己和年輕姑娘,透過被元神摧殘的靈魂發生的碰撞折磨,將所有不好的、痛苦的、絕望而不安的氣息散發出,影響事先就準備好的千百具亡靈,讓他們蜂擁而出,用亡靈怨念,沖破桎梏,釋放出他們最為尊敬的魔神。”
“現在我們能確定的是,水連升就是那元神的主體,他將自己的一半元神給了水玲玲,讓她幫助自己孕育邪靈,活人引子也就是她,成功誕下數不盡的碩鼠,將一個個邪氣充滿整個蕭山,而那些亡靈,我們現在還不確定,只能簡單猜測是四季山的那些亡靈,只是,數量遠遠不夠。”
刁浪還在關心數量的問題,也就是因為這樣,他覺得水連升用以召喚魔神的亡靈太少,而且八城也不是小城,若是真的有這種數以百計千計的死在這裡,一定會有所察覺。鼠目出生的年代也不適合做出此事,他的意識蘇醒應該在十年前比較恰當。
再就是結合四季山發生的那一切,和水玲玲的成長程度,都不該是太早之前,那麼剛才看到的不下百隻的亡靈,又該出自哪裡?
“浪哥,我先打斷一句,我有個疑問,你說秘法禁咒,召喚魔神,他不是要成為鼠神嗎?難道就是來召喚他自己?拿女兒做引子,拿自己作為承載物,承受數不盡的痛苦,召喚的到底是他自己還是真正的魔神?”
夏初然頭頭是道的分析,刁浪慢慢望向她,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,只是一時沒能聯絡到。
“還有,四季山我們的想法是妖鬼,並且貓鬼也與之合作,那麼水家鼠目在裡面的作用是什麼,是不是這個計劃三百年前就已經有了苗頭,或者準備實施?”
“好奇怪。”刁浪順著說,眼睛卻望著夏初然。
夏初然也點點頭,“是吧,我也覺得奇怪。”
“是你奇怪。”刁浪的眼中好奇與懷疑並存,“為什麼你能這麼鎮定的分析,無論是誰出事,你都第一時間分析利害關系、自己嫌疑、存在的可能和原因。是你的內心足夠強大,還是,你完全不在乎這裡的人和事。我越來越覺得,你就像個在享受眼前的樂趣、為了求證而不斷去冒險的主人公,你啊,到底是個怎樣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