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村名對他更加信賴,
是夜,憤怒的村民按照鼠目的吩咐,將薛俊的屍體殘忍分屍,挫骨揚灰,混在了四季村的土地之上,他們要這樣的薛俊接受千人踩踏,萬人唾棄,四季村世世代代所有人,都要以他為不恥,這就是叛徒和邪惡之人的下場。
這下,鼠目安心了,所有神成為天人之前,都是擁有了一批人的愛戴,而他將接受第一批的愛戴,就在這四季村。
鼠目手裡掂量著薛俊的眼珠,瘋狂肆意的慾望在他眼中翻滾——
薛俊,你就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困在這水底,你們永世在一起,千萬不要再被人知曉……
……
薛俊眼珠所看到的一切就在這裡停止,後面鼠目做了什麼他不知道,至此以後他的眼睛就陪著孽嬰——他的女兒。
薛俊不斷懺悔著罪孽,不斷看到自己女兒所受的疾苦,他一直想報複,可是身體分散在各處,從沒有聚攏過,鼠目從那以後再也沒出現在四季山,到最後他怎麼了也沒人知道。
只是四季山的祠堂從供奉天神,到供奉著他,而薛俊也在一天天的積累自己的能量。
直到昨晚,他發現了和鼠目長得三分相像的水連勇,薛俊再也控制不住,強烈的怨恨,將他的能量達到頂峰。
他連番使用計策,將水連勇騙到了這間破屋,他進來後,已經和土地融為一體的薛俊,操控著地上的所有東西,包括在他身上建起的破屋。
水連勇驚恐無比,可是早已逃不出這地方,薛俊用儲物櫃,將水連勇結結實實壓在了牆面上,看著他身體每一個器官破碎,薛俊得到了從沒有的快感。
他第一次手刃了仇人,第一次保護了自己的女兒……
“孽嬰在哪。”銘風冷冷地打斷他的敘述,他已經說得太多,多到銘風已經不想再聽,剩下的一切都比不了孽嬰的動向,只有這樣,刁浪猜測的可能才有一個說法,到底是誰欠了誰,又到底他們能否透過這件事再重新回到眾人視線,全憑這件事。
這也是刁浪不願離開的理由。
來了就要有結果,刁浪是這麼想的。
銘風說完,石人的薛俊頭朝向了村口的那口井,天邊的血月還在,可是黎明即將到來,來不及了,他沒有機會在說出任何一句話,連對女兒的承諾都沒有,黎明的朝陽他們一次也沒有見過……
“你們是天人嗎,能不能讓我們一起看次……陽……陽……”石人薛俊的最後一個字戛然而止,他所有積蓄的力量已經瓦解,他想說的話,銘風可能明白,也可能不瞭解。
他將視線移向石人薛俊最後朝的水井。
石人薛俊已經粉碎入土,銘風跳下,慢慢走近水井。
井中的水微晃,紅色的月亮印在了上面,可能是水井感覺到了人的氣息,開始咕嚕咕嚕冒出泡,接著一對綠色的微光從井底慢慢升了上來,在泡沫破裂之際,露出了帶著一雙綠眼,兇神惡煞的嬰兒腦袋……
……
“小夏姐,嫂子的出血量太大,孩子沒生出來,她自己可能都已經承受不住了!”水家園中,陸康回緊張地告知夏初然情況,夏仁傑已經出去翻箱倒櫃找可用的東西。
夏初然的雙手在顫抖,夏仁傑走後,她拉住陸康回問,“你信我嗎?”
陸康回想都沒想,脫口而出相信,並且發誓絕對忠於她。
夏初然根本不需要陸康回的發誓,她握住他的手,控制幹涸的喉,“你記住,無論如何,今夜,我們都不能讓玲玲姐肚子裡的東西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