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連升!”白玫喝住眼前的身影。
水連升顫巍巍地轉身,舉著手,哀求道,“你別再追我了,我已經不要求你們再管水家之事,你們走吧。”
“為什麼跑出來。”白玫一向冷靜,所說之事,也是她想了解的事,其它的她一概不管。
水連升搖著頭,漸漸往森林深處倒退,“我不能說,我不能說,都是我的錯,要不是我,二弟也不會,也不會……”
水連升邊退邊開始哭泣,“都是詛咒,水家的詛咒,我怎麼就記不住,說了不許生女孩,為什麼我還要玲玲降生長大,都是我的錯,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!”
說完,他轉身又往林子裡去,白玫本不願在他面前顯露狐貍的身份,只是和水連升保持在一定的距離,不至於弄丟他。
可現在她抬頭看了一眼,烏雲聚攏,血色越濃的圓月,顧不上許多,直接躍到水連升近前,水連升一怔,忙看向身後,沒錯了,這個女人剛才從那麼遠的地方奔過來,即使再快,一般人也很難……這麼說,昨晚他見到的不是夢,真的是,這女人真是一隻九尾白狐!
“狐貍娘娘!”水連升撲通一聲跪地,此刻他心亂如麻,也無力感到害怕,他只想抓住救命稻草,抓住救水家的人,“娘娘,你救救我,救救水家,我們將世世代代供奉您,香火不息,永生永旺!”
白玫微眯眸,知道蠻靈沒有消除水連升的記憶,不過,也不必了,如果再在他們面前刪一次記憶,夏初然失憶之事不是會暴露一半嫌疑嗎?
就像那日刁浪故意讓夏初然去河裡找鬼影,蠻靈如果不是太鎮定,也不會加深他們對她的懷疑,有時候有些事,只是一瞬間,無論是誰,無論多聰明,百密總有一疏,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。
所以,夏初然,你準備好了嗎?
“水連升,我想知道水家過去的事,不要有保留,全部說出來,你也是知道血月將至,才來會這山裡燒東西,我沒說錯吧。”
白玫拿走他懷裡還剩的紙人偶,四五個,都有一尺長,紙人偶上畫的是一個個少女的形象,或喜或怒,或悲或怨,無論哪一面都生動形象的讓人無法釋懷,白玫無奈嘆息,“不知該說你是一位慈父,還是說你愚蠢過頭……”
……
“你往身後看看。”蠻靈充滿疑惑,但還是覺得夏初然耍不了花樣,畢竟夏仁傑在這,她不可能一個人逃跑。
當她轉頭看清夏初然讓她看的東西後,蠻靈臉色煞白。
“喲,小野貓!”刁浪笑嘻嘻地站門邊,表情輕松得意,可是他劇烈起伏的胸前,說出了他花了多大力氣到這邊。
刁浪只打了一聲招呼,接著便向夏初然訴苦道,“花妹啊,我這一路走的可累了,相當的心酸。”
“我知道,你沒事就好。”刁浪雖沒有出現明顯的傷口,可是他昨晚受傷的左肩衣服上,又滲出了血跡。
刁浪的困難可能在於,來人沒有給他造成威脅,可是也沒讓他很輕松,至少讓他不痛快了。
“你沒事吧,我也沒顧到你。”刁浪還在和夏初然寒暄,已經走到了正廳裡,靠近了一口棺材。
“沒事,我堅挺的活著呢。”夏初然笑,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危險,刁浪都能找到她,他的到來總讓她感到一股舒心感,彷彿接下來什麼都不用擔心了。
夏初然和刁浪沒有就蠻靈的問題展開什麼討論,蠻靈站在當中預感不對勁。
夏初然太過輕松,刁浪太過理所當然,這兩個人,還是說……
“你們早就懷疑我了?!”蠻靈弓起身子,利爪顯現,蓄勢待發。
刁浪掏掏耳朵,“說早也不早,就在昨天早上發現的,不過你這只小野貓,真是蠢傻的可愛,我都說了入我門下,我帶你修仙,你幹什麼不好,偏入魔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