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會救任何人,只會救自己,無論多虔誠的朝拜也換不回任何的回應,這就是神。
“你能懂嗎?”蠻靈轉身,身後空空如也,長廊外一個身影小心翼翼地行進,蠻靈暴怒,露出了綠色的眼睛和獠牙,瞬時沖向了夏初然,
夏初然回頭一看,大吃一驚,拼命跑,左膝因為跪地太久隱隱作痛,冷風冷雨打到她的臉上生的疼,夏初然看不清前面,抹開雨水一下,墊著腳,一下又一下。
眼瞧著甩不開蠻靈,夏初然繞著外面跑,迅速往下去,最後在廊簷下見到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水缸,水缸裡還有不少的水,夏初然別無它法,想都沒想,翻身跳入水缸。
水缸裡的水刺骨的寒,夏初然憋氣在裡面蟄伏。
外面什麼聲音都已經聽不到,夏初然的憋氣時間有限,她不知道蠻靈會不會繞過這個水缸。
但就這段時間的相處來說,夏初然覺得蠻靈的定性不夠,對很多東西都不夠仔細,說不定這就是自己的一線生機,只要能盡量擺脫她,還能找尋到一絲機會。
等等!夏初然忽然想到,要是蠻靈去找白玫該如何,前有兩具屍變的屍體,後有蠻靈的叛變,兩面夾擊肯定不利!
夏初然想著,立刻出水,小心翼翼吐掉口中一口水,從缸裡露出兩隻眼睛,四下偷偷瞧去,周圍都沒人,好機會!
夏初然趕緊出水缸,濕濕嗒嗒沿著下去的小道跑,跑著跑著她預想蠻靈一定也會走同樣的路線,正好旁邊有一扇小門,夏初然趕緊開門出去,輕手輕腳的關上。
水家依山而建,外面是懸崖陡壁,只是崖邊植了不少的樹木植被,有一定的抵擋作用。但是依然有不少人從這裡掉下去,水玲玲就說過,她曾近因為看不見路面而差點掉下去,幸好父親,也就是水連升跟在後面,才將她拉了上去。
夏初然一面望著懸崖,一邊沿邊走,水混著風,冷的夏初然牙齒打顫,她必須趕緊離開,她一路記下來方位和位置,再過不遠處,應該還有一個小門,從那個小門就能出去,很快就能找到白玫。
夏初然想著,依然警惕和小心,在她再一次抹開雨水後,瞧見小門處似乎站著個人,因為雨勢逐漸加大,夏初然也看不太清,可她不敢冒險,轉身,準備原路返回。
“你準備去哪?”
一轉身是蠻靈的聲音,她站在自己面前,綠眸盯著夏初然。
那雙綠色的眼睛充滿詭異,夏初然忽然之間就覺得全身不能動彈,而慢慢地,她的感到無力,思維也開始渙散,她記得什麼,不記得什麼都變得模糊不清,只有耳邊傳來或男或女,或明或混的聲音。
“不能再給她第二次機會,這一次,必須解決她。”
……
……
一片狼藉的正廳靈堂,夏初然跪在地上,痛苦的回憶起她消失的點點滴滴,每一個地方都像撕裂一般出現在她的腦海中,每一個感官都那麼清晰,以至於左膝也開始隱隱作痛。
“想起來了?”蠻靈高傲而冷漠的聲音。
夏初然喘息聲慢慢變緩,接著她抬起頭,望著蠻靈,嘴角忽然一笑,那一笑讓蠻靈莫名其妙,“你什麼意思?!”
夏初然擺擺手站起來,笑容不減,“蠻小姐,我消失了五個小時的記憶。這記憶從我上山開始,一直到我被掛在樹上結束。可是,我在長廊上遇見你的時間,不過是漫長時間裡的一個小時,你這樣大費周站刪除我記憶,影響我方向,又將我放在四季荒山,是不是因為我……還看到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