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裡來的?
她正疑惑,往旁邊一看,地上掉落著一幅畫。
是一幅山水絹畫,青山綠色,顏色綺麗,偶有群鳥高飛,在群山麗水間遊玩,看起來美輪美奐,又有一幅閑適寧靜之感,似乎是這正廳之物。
掛在牆上的吧。夏初然想,便把畫也拿起來,抖了抖上面的灰塵,“啪嗒”裡面有東西掉落,夏初然一看,畫卷分兩層,因為固頂尾端的卷軸散了,所以此刻才掉了下來。
夏初然撿起來一看,一幅富麗山水絹畫,一幅白紙上只是輕輕鬆鬆簡單勾勒了幾筆的水墨雜畫,似是兩幅疊加的畫,絹畫上也有,白紙上的畫就是原畫上的單獨突出。
白紙上是一間拇指大的小房子,絹畫仔細看才看出了房屋屋頂,並且周圍有綠樹環繞,並不凸顯。
接著往下拉一條長直線,是原畫中的幾條溪流,選取了其中一條成為這股線,最後下端這是什麼,是一個石塊嗎?
圓形石塊,上面還有一個印記,啥嘛,太黑了,夏初然看不清。
“封印符咒,下面壓著的可不是好東西。”
“轟隆”一聲巨雷,夏初然心猛然跳動,立刻轉頭,蠻靈突然現在她近前,極近妖嬈的綠眸熒熒冉冉,她變得像她又不像她,見不到表情的臉上,陌生的讓人膽寒。
“你怎麼到裡面了?不是不太好嗎?”夏初然先是笑,隨後笑容卻僵硬,面部生疏的彷彿不是自己的,她退後一步。
蠻靈接近死屍會屍變,她不會進來,是他們最近的認知。
蠻靈接過她手上的畫,輕舔唇,媚笑道,“我怎麼不能到這?哦,對了,你知道這地方是哪嗎?”
夏初然又往後退了一步,她不認識眼前的蠻靈,或許,她從來就不認識。
他們憑什麼深交,憑什麼感到契合,這一切,都是夏初然以為的。她對蠻靈的往事不瞭解,對蠻靈的到來也不知道,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認為的,蠻靈從來不屬於他們。
“你啊,昨晚也看到了呢。”蠻靈笑,笑的陰冷,雷電此起彼伏,每一剎那的笑都讓人不安的恐懼。
昨晚?夏初然緊貼牆面。
蠻靈伸手指向了後面的夏仁傑,他躺倒在地,不省人事,夏初然抿唇,不敢多言,只是心中充滿了憤怒,緊緊攥起了拳。
蠻靈見夏初然這幅模樣,說的越歡了,“水家是依山脈而建的府宅,水家先輩想要看住山裡的它,又不想被別人知曉,將這府宅建的越來越高,到了某一個位置……砰!”
蠻靈在夏初然面前揮開手,夏初然心髒劇烈跳動,她死死按住牆面不讓自己滑下。
“就出現在了那……水家人沒日沒夜的看,看它的慘狀,看水家的繁榮,他們就安心了,就覺得百年詛咒絕不會落到他們身上,可是……水連升有女兒啊,哈哈哈哈哈!”
“孽嬰……”夏初然想到,夏老太太和她說的水家百年詛咒一事——不得生女,孽嬰出世。
“你果然知道,雖然昨晚知道的沒那麼多,但,你看出了這山,這水家,還有四季山的關聯,這可就不好了,我,怎麼能讓你活著呢……”
夏初然猛然睜大眼,錯愕不止,難道昨晚她的記憶……
“沒錯,你想起來嗎?”蠻靈的笑容越來越妖冶,夏初然頭痛欲裂,慢慢蹲在地上,大腦彷彿不再是自己的,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極速破裂重聚,夏初然弓起身子,想要大叫,可是喉嚨越發幹澀,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,痛苦難抑,悲而荒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