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見她坐下的座椅,是一個張梨木雕花的老式座椅,她好像微動了,以至於椅子咯吱響了一聲。
座椅兩邊是兩個高架的燭臺,上面點著紅蠟燭,燭火冉冉,似乎她的右手邊還有一個位置。
紅衣女似乎聽到響動,微微睜眼,葛純一看“撲通”跪倒在地,這紅衣女的眼睛是紅色的……
“啊!”紅衣女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,葛純鼓膜震得生疼,正當她不知所措之際,紅衣女突然出現在她面前,抬起葛純的下巴,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,是森森地笑,“私也,死也。”
隨後葛純就一無所知了,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黑暗的環境,她欲抬頭卻被裝的生疼。
什麼嘛。
葛純摸了摸撞上的她的東西,是一個地下圓鋼筋架著的木板。
木板?床底?
葛純一驚,難道剛才都是夢,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?現在幾點了?
葛純手往前推,碰到了紙箱,真的是在床底,她急忙推開,臥室你的燈有些刺眼。
“哎喲,你怎麼從這裡出來,護士長都急死了,到處在找你的人,還說要扣你工資。”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醫生,這休息室有三人,還有一位躺倒在床上看書,就是之前葛純在黑暗中用手電掃到的那位,另一位正蹲在門口擺弄鞋子,似乎是撞到的那團東西的位置。
但那些都是在夢裡啊。
葛純有些奇怪,木木點頭,還有些沒睡醒。她想先坐著緩緩,但很離奇的是,她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站了起來,慢慢走向門邊的臺子。
“哎,還不理人。”女醫生發出輕笑,坐在地上擺弄鞋子的女護士笑著幫口,“估計是累得,昨晚多玄,差點就有人跳下去了,多虧我們葛護士,嚇到也正常。”
葛純繼續走著,耳邊聽著,她非常想回答所有的問題,可卻一直開不了口。而且身子即將撞向蹲在地上的女護士,葛純心劇烈跳動,害怕夢裡的一切實現,可是,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無法預料,她沖撞了上去,直接將那人撞到,那人頭猛地沖向鐵門,似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。
只聽“噗嗤”一聲,血漿滿門,隨即流淌了一地,死了……
“啊!”女醫生尖叫,葛純卻目瞪口呆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切。
一抬頭,晚上六時。
接著她拿起桌上的刀轉身,走向了上鋪臥著得得人,她現在已經不臥著了,坐起來驚恐地望著葛純,葛純爬上,手起刀落直接割斷了那人的喉嚨,隨著鮮血見噴,女醫生嚇得魂不附體,連滾帶爬逃出了休息室,她在長廊上跑著,喊著,哭著,葛純緊追。
可是她的臉上不是漠然的殺戮,而是痛苦和愕然交織的表情,她將那女醫生逼到了五樓的樓道窗戶邊,這一樓沒人,無論女醫生怎麼呼喚也叫不來一個人,她哭著祈求葛純,葛純痛苦而煎熬,她睜眼看著這一切,刀卻不能插入自己身體。
“四月十四,嬤嬤揹我上牙山……”
葛純忽然唱起了歌……
“牙山上有什麼,有美麗的蝴蝶和大蟒,大蟒哎呀吃掉了嬤嬤,嘻嘻嘻……嘻嘻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