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仁傑驚慌,問她怎麼了,夏初然哭的疲累又難過,她真的太愛哭了,生死過後不該笑嗎?可她控制不住的自己的眼淚,只想流淌下來,這樣也能讓她好受。
“你怎麼了?是不是傷到哪了?”
夏初然搖頭,眼淚卻控制不住,“不是,我,我想浪哥了。”
哪個浪哥?她那個叫刁浪的學生?
想到刁浪夏仁傑就生氣,就差吹鬍子瞪眼了,“他很好嗎?”夏仁傑生悶悶地問。
“很好,長得帥。”
“帥能當飯吃?!”夏仁傑叫了起來。
“那我當水喝。”夏初然又哭,夏仁傑原本想告訴她,女孩子需矜持,但看她哭的這麼兇,無奈地說,“也行吧,你既然喜歡,也,也勉強行吧……”
夏仁傑有時間想會會那小夥子,想知道他到底如何誘騙了他的侄女,問出來,打死他!
夏初然哭了一會兒真哭累了。
哭也是一見力氣活,哭的嗓子都啞了,也不知道怎麼喝水。
他們原本想下去的,可是之前夏仁傑包裹周身的藤蔓把下面幾節臺階砸穿了,很危險,而且就這樣跳下去也不現實。
想著既然下無門,不如上去走走。兩人商量了一下,就準備接著往上攀爬。
攀爬前,夏初然讓夏仁傑把脖子以上給她檢查一下,鬼頭附於人頭,不是那麼好好對付的物件。之前有關血的說法她是碰運氣的,不過既然運氣到了,而且也知道是什麼了,現在夏初然準備再檢查一下,然後用自己的黃金右手捏死它。
果然,在夏仁傑右耳後處,夏初然看到了那張鬼臉,它現在縮成了硬幣大小,閉著眼,露出詭異的笑。夏初然手指沾血搓了兩下鬼臉,鬼面發出尖叫,但消除不了,夏初然想,可能還是需要專業驅魔人——刁浪的幫助。
尖叫聲引起了夏仁傑的懷疑,他至始至終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,又在做什麼。剛才聽到尖叫,剛想問兩句,就聽到夏初然也在後面鬼吼,把他的耳朵都吵疼了,後來不得不放棄深究,轉而暴打了夏初然的頭。
隨後夏初然頂著包,夏仁傑帶著怒容,兩人又攀上了臺階。
這臺階就真不是人爬的,又滑又濕,還沒保障,夏初然一直是用爬的,一站起來就頭暈,往下看更暈。
爬了有半個小時,兩人都很累,一路上就沒休息過,而且還遭遇這麼多,所以半天沒緩過神也是正常的。
尤其是夏初然,她昨夜就和刁浪遭遇四季山荒屍,說實話,她現在很想睡一覺,不然她就真的要掛了。
慢慢悠悠爬近白霧,靠近白霧,也是看不清上端。
夏仁傑和夏初然原地商量了一下,反正爬了這麼久,爬下去也不現實了,不如搏一搏,博好了說不定有一線生機出去,博不好那也只能說明他們運氣真的背。
吶,墓地夏初然都規劃好了,就是下面那一個叉叉的標識,看誰準確砸中,實在不行,夏初然就算一下高度、阻力、加速度啥的吧。
閑聊又片刻,夏初然打頭陣,直接爬進濃霧,濃霧上面火光陰陰,詭異的氛圍一點沒少。
夏初然哆嗦兩下,回頭看了眼夏仁傑,夏仁傑點頭要她放心。
於是夏初然大膽了,接著又在晦明不清的濃霧裡爬了一會兒,到了一個點,這上面是平坦的地,有一些植物隱隱約約,夏初然手輕輕放上去,摸了一下。
哎喲。
夏初然感覺指尖被針紮了一下,生疼。
猶豫再三,夏初然還停在原地,突然身後的夏仁傑推了她一把,把她一把推進了平地,並不斷喊道,“快跑,樓梯消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