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然嗔怪夏仁傑的麻煩,卻兩手往前一抻,將刁浪攔在兩手之間,身子還往前傾了一點。
夏初然沒有貼近刁浪,所以刁浪只感覺緊張,並沒有感覺到電感。可是夏初然抬頭有意無意的朝他一笑,咬下唇的模樣驚著了刁浪,他驚慌地瞪大眼,身子持續靠後,可是車門就在那,他還能去哪?
“小叔好了沒?”夏初然說話,刁浪抬著頭四處躲,夏初然額前的碎發有意無意擦到他的脖頸,刁浪不自在的撓了撓,低頭看了一眼還沒動的夏初然,她小嘴微張,嘰裡呱啦地說著,希望夏仁傑快一點。
臉有些白,這幾天沒睡好呢,唇也幹著,也是,說這麼多話能不幹嗎?她就不能讓人省心點。這麼想著,刁浪輕輕將手按在了夏初然頭頂,他心裡想著需要蓋住她瞎冒的頭發,動作卻不自覺的輕柔。
夏初然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,抬眸,抿唇一笑,柔美嬌羞,然後她就讓開了。
啊,不是,只是頭發磨人,癢!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小姑娘!
刁浪立馬意識到這家夥想歪了,明明平時挺靈光,但不該瞎想的事情一件不落!這也沒誰了!
“小叔……”夏初然還在持續嬌羞,這語氣這狀態,有點不正常,“什麼時候到啦。”
“等你嘴巴不歪。”夏仁傑推推眼鏡,“趕緊把車窗關起來,你嘴巴都被吹歪了。”
夏初然將口水吸溜,接著擦擦道,笑容不減,“這沒辦法,我啊等花開,等花落,等了那麼久,總算等到了,實在太高興了!”
夏初然興奮地說著,夏仁傑納悶她在說什麼,“你這狀態,不就和你見到帥小夥一樣嗎?臺詞都是一樣的。”
啊?夏初然愣住。
“啊,一樣啊。哦哦,我明白了。”刁浪撐著頭,似是瞭然。
不,啊,不是啊!浪哥你聽我說!
夏初然想解釋,又想翻車下去和夏仁傑打一架,這夏仁傑沒事把她之前的糗事翻出來做什麼,誰沒幾個,沒幾個,貪圖美色的時候……小叔哎……她親叔叔啊……
“叔,早晚咱們得你死我活幹一場架。”
“哦哦,看來是真的啊。”這下刁浪確認了。
不是,哎喲,其實,“我也就是,喜歡幾個,就那麼幾個長得帥的,就那麼一丟丟。”夏初然比了個手指,表示就那麼一丟丟,都沒刁浪鼻孔大。
刁浪翻眼,繼續撐著頭,我管你呢,廢話那麼多。
這下一路無言了吧。夏初然心裡怪自己的話多又不規矩,小叔果然說的沒錯,只有淑女招人喜歡。
到了山上某一處後,夏仁傑停下了車,這是一個大山裡的停車場,四周都是樹,落葉枯枝掉了一地,也沒個亮燈,要不是夏仁傑的車,這裡也看不清。
再往旁邊走幾步,有一個巨大的石碑,橢圓形的外觀,約是兩米長,半米寬的樣子,上面用黑體寫了什麼,夏初然抹掉蓋在上面的亂七八糟的枯枝枯葉,接過夏仁傑遞過來的手電筒,照亮——
“西行醫院。”夏初然跟著上面讀。
“到了,就是這裡,我們走吧。”
夏初然望了一眼後面黑漆漆的身後,跟著夏仁傑邁入醫院,前面或明或暗的燈光,猶如山裡的鬼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