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仁傑快步走來,隔開刁浪和夏初然,站在他們中間,推推眼鏡,以一種大家長的口吻批評道,“你們是師生,距離不可以拉這麼近!”
隨後又對著刁浪厲聲道,“你是然然,不,你是夏初然的學生,也就是弟子,自古尊師重道,以不損老師身體為先,你怎麼可以靠老師這麼近,還拍老師頭,這是不敬!”
叔?
夏初然感覺完了,蓋住眼睛,她忘了她的小叔,古板到令人發指,於是她只好強行解釋刁浪已經畢業,不算她的學生了。
這麼一聽,夏仁傑臉更臭了,朝向刁浪,提了提眼鏡,“你幾歲?剛畢業應該二十二歲,比夏老師小三歲。家裡什麼條件,幾口人,有無兄弟姐妹。我再多說一句,一日為師終身為母,中間的隔閡不小,我不反對年齡差,可是你要想清楚,況且長輩在場,你們怎麼能靠的這麼近!”
刁浪吃驚,目瞪口呆,他視線移向夏初然,夏初然背對著夏仁傑拼命朝刁浪揮手,要他千萬別較勁,刁浪忙點頭,不斷點頭,拼命點頭。
“你點什麼頭!”夏仁傑忽然提高了聲音,“長輩在說話,你該適當謙虛,低頭,有禮貌!孺子不可教,站著反省,然然走!”
夏仁傑提著夏初然就走,夏初然回頭要刁浪想辦法,刁浪手攤開,相當無奈,表情都變化了幾輪。
夏初然這個叔叔真的不一般,要刁浪老命。他和夏初然還什麼都沒做呢,就快吃了他,要是夏仁傑看到自己曾經實打實的打了夏初然腦袋,甚至捏了臉,他這雙黃金右手是要不了吧。
夏仁傑回頭,刁浪立刻放下手,微笑,招手,送別了兩位。
……
在車上,夏仁傑還在就刁浪的問題和夏初然繼續討論,他從後視鏡望向坐在後座的夏初然,提了提眼鏡,“你這位學生一看就不行,對你不規矩。”
“是我對他不規矩。”夏初然撐著頭向外,有氣無力的說。
“荒唐!”
哎喲,她的小叔啊。
“他是你的弟子,怎麼能越矩!”夏仁傑孜孜不倦攻克夏初然,要她認清事實。
夏初然心一想,認什麼現實,八字還沒一撇,怎麼了他們就。
“不說了,我們得快點去找你說的那個筱曉。”夏仁傑還知道有正事,夏初然都無力吐槽他浪費的時間。
不過咋子說,小叔是為她好,她的父母離世後,都是夏仁傑在幫扶她照顧她,明明只比她大四歲,有時候老成的夏初然都不得不佩服。
她當他是長兄、父親,對他既尊重又放肆,她把對父親和母親的愛,都寄託到夏仁傑身上,對他擔心而在意,最希望的就是他趕緊成家,生個娃娃,別再跟她後面轉了,不然,她交個男朋友都要掉一斤頭發。
對了,上一個就是被這麼問沒得吧,哎,可憐她長得那麼可愛、小巧、帥氣的小夥子了。
“你小叔真能幹,得虧我是神仙,不然嚇死。”刁浪小心髒還撲通撲通跳,夏初然朝向後座空出來的座位嘆氣,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“啊?”夏仁傑看不見刁浪,只知道後座有個夏初然,聽她說不著邊際的話,眉皺的緊,心想,夏初然不會又要整他?
“沒事小叔,我回答你話呢,這不前半句你沒聽到嘛。”夏初然胡說八道一流,什麼話到她嘴裡,死活都能吹口氣,“對啦,小叔,筱曉你是怎麼找到的,明明一個月了都沒訊息,怎麼突然有訊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