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浪出聲,夏初然才心放下,接著語氣輕松接道,“你這樣說我可是會傷心的,咱們都同生死共患難了,你不會到這一步,還想撇我遠遠的吧。”
“老子來找你,你帶我進水裡,我要是一口氣上不來,你就完了!”
夏初然笑道,“不會有事不會有事,你看這不是上來了嗎,小夥子,哪有那麼多不痛快,姐姐給你捏捏肩?”
“論輩分我都是你祖宗了,你說姐姐?”刁浪面對她聲音沒法不高,夏初然咧嘴一笑,“那老大爺,我給你捶捶腿?”
“你說說你,有沒有姑娘家的矜持和態度!”刁浪面對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,她回嘴一流一點也不吃虧。
“小樣,你還委屈了?”夏初然聲音都帶著幾分調侃,可是還是能聽出她疲憊的拖音。
“那你說要我怎麼辦?!我可是堂堂火神!我進水裡這麼狼狽的樣子都被你看到了,我以後還有什麼面子?我面對你還能趾高氣昂?!”
“你不正在趾高氣昂。”夏初然提醒道,“再說水裡那麼黑,你的腿毛和手毛我都沒分清,你不就是到了水裡不能呼吸嗎,有啥?”
“你這不是看到了!”刁浪坐正,盤腿的樣子開始說教,“我告訴你哦,冒犯神是要吃虧的,吃虧你懂不懂,嗝屁都很快的,你知不知道!”
夏初然沉默,刁浪有點沒底,這姑娘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有沒有好好聽。
“喂!花妹!我在說話!”
“嗯,我在聽,鼻子不通,我挖挖。”
刁浪氣鬱,一下子沒了脾氣,她就不是正常姑娘,說什麼她都不怕,死都不怕真的是……
“浪哥,太黑了,能點燈嗎?”夏初然伸手往前摸了摸,刁浪一把抓住,“有事說事,別瞎摸,我要是被電了你負責?”說完動手打了個響指,有火光從他指尖燃開,接著,他將火對著下水道的牆面,一瞬間,一條伸向前方的火道燃了起來,照的通明。
下水道裡的蛇蟲鼠蟻,因為這強烈的火光東逃西竄,夏初然放下了心,對著刁浪道,“你這不能摸、不能抱的詛咒根源是什麼?你難道忘了今天我在醫院抱住你把你拉開,怕你傷到病患鬼嗎?”
刁浪一愣,狐疑道,“咱們不是討論過了?這問題的關鍵可能是我心裡的問題,我把你當哥們,不在意的時候感受不到觸控和電感;可是我把你女人了,這就是問題的關鍵,我不能接觸。”
“啥時候討論的?”夏初然怎麼一點也不記得有這回事。
“上山的時候,你忘了?上水家不是有一條山路,我們一路走過來、聊過來的,還討論了那紅珠子的問題,說到這個,我想到紅珠子是什麼了。”
上山說的?有這回事?夏初然心裡疑問,自己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,但還是先聽刁浪說。
“紅珠子上山的時候我們一直在討論這是什麼,後來你也看到了裡面的眼珠,並且這眼珠紅中帶綠,十分詭異。”
那不就是河底指引他們來這裡的那顆綠珠子?
“因為太過駭人,你失手將它掉到了水裡,剛才我們見到的時候我突然想起,此地原本有河神。河神消失,留下一對眼珠,就是因為那眼珠,使得河神使者水蛇一直留在這裡,你帶走了其中一隻,所以水蛇對你緊追不捨。”
刁浪這麼一說,夏初然指著自己,滿目疑問,“我?失手掉河裡?眼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