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然推開筷子,眼睛斜視,哼氣,“等我不說話,就是你該說話了。說吧,找我什麼事。你又不是閑人,沒點屁事來我這?”
夏仁傑筷子又要揮上去,夏初然機巧地擋住,立刻諂媚道,“注意措辭注意措辭。您老找我什麼事呢,小的一定有力出力,有錢出錢。”
聽到夏初然退一步,他也自然抽回手,這時,阿九嫂端了一碗粥給夏初然,然後配了點肉鬆甜菜。夏初然特別愛甜食,阿九嫂疼她經常早上準備。
阿九嫂是護院管家阿九的妻子,倆人都是四十幾歲,就在離這棟房子不遠處的小河邊居住。
“你還記得十年前發生在四季山上的一件怪事嗎?”夏仁傑開口,夏初然喝粥聽著。
“十年前,四季山上的四季村一村十九口人,一夜之間全部消失,下落不明,生死不知;五年後,在四季山上的荒地陸陸續續出現十九具風幹的吊屍,而這十九具吊屍全部被吊在一株荒地僅存的百年老樹上,聞風趕到的人群,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魂不附體,這一事件,就是……”
“四季山荒屍。”夏初然接道,但很快她又詫異,“十年前、五年前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?跟你有什麼關系?你不是最怕妖魔鬼怪,平時都不讓我說的。”
“話雖這麼說……”夏仁傑推了推眼鏡,“那裡還記得五年前,四季山隔壁山頭蕭山水家的事嗎?”
水家?
“蕭山水家的水夫人,五年前走失,水家找尋幾年未果,就在前幾天,她的屍體被發現吊死在了蕭山內河的一棵樹上。”夏仁傑說的神秘,夏初然卻越來越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,什麼荒屍,水家,他要做什麼?
夏仁傑看出夏初然的不解,開始解釋,“今天是水夫人葬禮的日子。”
夏初然端起粥碗一邊喝粥,一邊望著他,“然後呢?”
“蕭山水家一直是我們酒坊的水供應商,所以,你今天有空嗎?”
“沒有!”夏初然立刻回絕,因為她已經知道夏仁傑找她什麼事。
“你不是放寒假?阿九嫂說,你這幾日無所事事,昨晚還和她說無聊想出去逛逛。”
阿九嫂……夏初然視線移向廚房,阿九嫂站在門邊掩嘴笑。
這對叔侄的你來我往最有趣。
“可我……”
“我下午要參加水夫人的葬禮,公司的面子不好駁,你吶,就幫我去照顧小咪。”
小咪?“可我……”
“好了,一切就交給你了。”夏仁傑沒等夏初然說話,她話多,一套一套的藉口也多,夏仁傑站起,輕輕擦了一下嘴邊,還拍了拍夏初然的肩膀,難得的露出笑容,但夏初然看著像威脅,“你不會把我養貓的事說出去吧。”
當然不會,但“我……”夏初然對目前的情況不消化,而夏仁傑也不希望她消化,她只有糊塗的時候才能矇混過關,夏仁傑怎麼會不瞭解。
夏仁傑沒聽她回答,徑直走出大門,夏初然頓了一頓,突然恍悟急忙追上,一邊追一邊喊,“你就讓我看貓啊!兔崽子,你這自說自話的本事到底像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