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浪一邊跳著躲避,一邊急忙說道,“花妹花妹,你別學蠻靈那套‘嗞哇亂叫’暴力主義,咱們不是很契合嗎,啊,哎呦!”
夏初然把刁浪趕出了實驗室,刁浪飛快的跑下樓,夏初然在後面緊追不捨,料到他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使用法術,夏初然動作別提多利落,兩人之間距離就沒超過兩米。刁浪也玩興奮了,一邊跑一邊大笑,緊張刺激心髒砰砰亂跳,樓梯快跑到一樓,刁浪加快了步伐,注意到一樓樓梯上有水,但速度已經止不住,突然刺溜一下,在樓梯口僅有兩步之遙的地方重重摔了個跟頭,人都飛出去一米遠,剛要站起眼前忽然一黑,一個鐵桶罩在了他頭上,還沒反應過來,夏初然將他一把撲倒在地,按住他的肩膀問,“你還敢不敢了?”
“不敢了不敢了……”刁浪求饒,但一轉身兩手迅速扣住夏初然鼻孔,大笑道,“插鼻孔神術!”
夏初然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,心一橫,腦袋猛地撞向鐵桶,只聽“咚”一聲,這兩個人都痛得在地上連連打滾叫爹叫娘。
……
“我說啊,咱們能不能不要鬧,做正事。”刁浪頭暈的不行,剛才夏初然猛的一撞他以為自己看見了老天爺。
夏初然摸了摸額頭鼓起的大包,欲哭無淚,“你好意思說這句話嘛。”
“好意思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兩人並肩坐在實驗樓外的長椅上,日光足所以也不感到多冷,四周都是積雪和一些枯敗的景象,夏初然那件碎花襖已經汙泥不堪,她自己拍拍,抖掉了上面一層灰。去辦公室之前她還整理了一下,頭發上的亂七八糟也擦掉了,但現在看來也沒什麼用。
“力氣恢複點沒?”休息了一會兒,刁浪問夏初然,“事情還沒結束,一會兒有的忙,想叫你稍微休息下,估計你也不肯吧。”
她心裡忽然一暖,繼續摸額頭,多了一股靦腆,原來刁浪是在給自己調節狀態,沒想到他還挺好的,“好多了,多謝你。”
“那我可以繼續來學校找你嗎?”還有你的那群青春活力、美麗動人的女大學生!
“不行。”夏初然幹淨利落的回絕,隨後拍了拍他的肩,又加了一句,“你想得美。”
為什麼她都能猜到自己所想?刁浪氣洩了一半,不想點頭。
“小夏學姐!”黃鶴樓走了過來,剛才大鬧一場,夏初然的狀態看在眼裡,學姐恢複了精神,能從老師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真好,“學姐接下去要做什麼?研究所的事情告一段落了,昨天去找你,還拜託這樣麻煩的事,真的很不好意,明明你也很累。”
黃學妹抱歉地推推眼鏡,她總是這樣懂事,事事都覺得麻煩別人,這一點和金教授真像。夏初然拿起她的手,輕輕拍了手背,這是一個關懷安慰的動作,刁浪忽然想起那一晚她迷迷糊糊也是拍著他的手,安慰誰?關懷誰?是他嗎?
夏初然沒繼續說話,黃學妹便拿出抱在懷裡的資料夾,裡面有多張畫稿,她以前是學藝術的,但在考大學的時候卻選擇了大相徑庭的生物學,她說她最想做的還是帥氣的科研,可和誰說都覺得她在異想天開,只有學姐,在她說完這句話時告訴她,“不如試試看吧,藝術和什麼結合都很奇妙呢。”
黃學妹將一張畫稿遞給夏初然的時候,夏初然有點納悶,昨天早上已經讓她幫忙畫過兩個房間的設計圖了,這又是什麼?
接過之後,上面是一隻虎斑貓,眼神柔和,黃色條紋的絨毛彷彿奪畫而出,令人忍不住的喜愛,只是最近夏初然被貓弄得神經大條,此刻沒辦法對它有好感,於是問,“這是什麼?”
黃學妹又推推眼鏡,低聲道,“貓幹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