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?”白玫問夏初然,“你該知道了,我們時間有限,人快來了。”她提醒兩位,刁浪摸摸下巴,這是他的習慣動作,外人看來是沉穩深思,其實他就是在摸長了千把年也就那麼三根的鬍渣。
夏初然也學著他的動作,可摸了半天只有一顆痘,也就心塞了。
“剩下的,我確認後再說吧。”
“我也是,明天見面再說吧,我也有要確認的東西。”夏初然順著刁浪的話講,說完兩手交疊,手指在此之間上下打轉,似乎有點慌張。刁浪看向她,輕佻地抖眉,這丫頭還是藏了一些,怕是擔心他們明天不來見她。為什麼擔心這個,為什麼總想和他們見面?
“好吧,那你繼續看吧,我們走了。”刁浪手輕輕一抬,白布重新回到趙大身上,蓋得和之前無異。
深究就不必了,他不喜歡深究。
不對!等等!“你們?我呢?”夏初然掐準了關鍵點,覺得自己又要被坑了。
“我們就是我們,你不就是你?你之前說的,這麼快就忘了?白玫,走吧。”以彼之道還治彼身,刁浪忍住笑,和始終微笑的白玫一起消失在法檢室。
夏初然一瞬間懵了,反應過來,立刻大喊,“浪哥!不對,大神!萬人敬仰,風流倜儻的大神!你別開玩笑啊,我這怎麼走!”
“咔”法檢室大門把手轉動出聲,夏初然心裡咯噔一下,頓時大氣都不敢喘,心裡想的是,完了完了,她又得胡編亂造了,本事是越來越有長進了……
……
醫院樓頂。
“怎麼樣?叫你來對了吧。”
白玫淺笑,“有點意思。”
“你說她知不知道,你其實知道趙大不止死了一天?”刁浪掏掏耳朵,裡面依然是夏初然的大喊大嚷,就像不擔心有人進去逮她一樣。
“剛才不知道,出了那間房,估計就能想到。”白玫對夏初然還是很肯定的,從各方面來說,都是一個和平相處,好過針鋒相對的人。
雪有些大,風也不止,但倆人都是難得的平靜。
“夏仁傑那邊是你來,還是我。”白玫輕輕抬手,一條雪白完整的白狐毛皮繞過了她的肩頭,她輕輕撫摸,狐毛有靈性般貼緊她,白玫淺笑,似是寒冬中的紅梅,嬌豔傲立。
“讓她來吧,你跟著就好,不然又要咋呼,你今天看到了吧,吵死了。”刁浪言語裡有了一點偏袒,白玫怎麼會聽不出來。那隻黑貓逃跑的方向是往夏仁傑公寓而去,給刁浪設陷也看出對那一帶很熟悉,那麼,它不是久居在那裡,就是元神在那裡,總之十分危險。貓乃靈物,連她這只靈狐也要讓上三分,就是不知道能力怎樣,刁浪這邊給機會,也就是對夏初然的信任,這在白玫看來,既感到難得,又十分頭疼。
“你今天沒喝酒……”一貫的跳脫思維,白玫突然道。刁浪無酒不歡,敲了筆竹槓讓夏初然帶去風泰樓卻一口沒喝,有點意外。
刁浪習慣,直接接道,“自從你說金明鬼魂在誰那,我哪敢喝,那旁邊是誰你也不是不知道,但願今晚只見我要見的人就好了。”
但願今晚如你所願。知道內中詳情的白玫如是想。
“白玫。”白玫沉思之際,刁浪出聲,“我還是先去卞城王那裡看一下,剩下的交給你了。”留下一些吩咐,刁浪便消失在雪夜的屋什麼,只是望著風刮的方向,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白狐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