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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光用腦子想想,就知道他心底所想這件事壓根兒不可能,且不說這十幾年來,是怎麼避開眾目睽睽,也很難理解皇後這樣做的意圖,天下誰都知道,皇帝後宮只有魏皇後一人,就算當初生的不是男兒,以後還會有其他子嗣,皇後又不是生不出來,若不是頭胎生得太艱難,皇帝也不會心疼到不讓皇後再懷上孕。
平常人家都難以做到如此恩愛,又何況是帝王家。
謝瀛父母在京城中也是模範夫妻,父親至今都不曾納過一門妾侍,母親凡有一點不順心,就拿帝後來說事,每次都能把父親吃得死死的。
不過從這方面也可以看出,帝後是如何恩愛了。
既然如此恩愛不捨,又何必冒這麼大風險?
定是他糊塗了,要喝杯茶好好清醒一下,謝瀛轉身走進屋裡,正要往桌上取了杯盞,卻注意到桌上有兩杯喝過的,其中一杯是錦玄的,這不難想到,可另外一杯……
眾所周知,浣衣局是宮裡最卑賤之地,一旦淪落到了這裡,註定一輩子熬不起頭,有很多犯事的宮女被拉到這裡來,其中很多長得貌美如花。
而現在錦玄又是正好的年紀,東宮尚無主,也沒有一個良娣,但按照這個歲數,按照民間說法,私下也該有幾個通房了。
許是長夜漫漫,看上哪個浣衣局貌美的小宮女,就拉過來剪燈低語,紅袖添香,再被氣氛一烘托,直往床上奔去了……
謝瀛捏了捏杯盞,深呼一口氣,轉身往屋外走去,就看到錦玄還在石桌旁坐著,只把一個背影對給他,他滿腔難以抒發的情緒,見到她右肩上割了一條口子,露出白花花的肌膚,眼前不由狠狠晃了一下,剛才的情緒一下子跑光了。
錦玄絲毫不覺自己衣服破了,看到他喝完茶出來,就推著他往外面走,“茶喝完了,咱們也聊完天了,我不耽誤你做事,你也別在這兒待著,外面多的是快活樂子。”
謝瀛走出去幾步,又忽然回頭,人已經把門關上了,他想回去敲門,外面候著的太監伸手攔截,含笑道:“謝世子請回吧,再放您一回,殿下真讓奴婢們難做了。”
謝瀛想了想,覺得自己這樣反複糾結,很不像男人,眼下又被太監暗搓搓提醒,就立馬收回手,轉身就走了。
半道上,陸坤正好碰見了他,停下來行禮,“謝世子也進宮了?”
謝瀛打第一眼就認出了他,誰叫陸坤長得太招人眼,說起來,他還記得之前錦玄身邊還有個更漂亮的,不像男人像女人,長得過分妖異,看著無端礙眼,後來或許連錦玄也覺得礙眼了,幹脆把人換掉,結果來了個新的,更晃眼。
上次在宮外,也是這人把他們賭得夠嗆,說出來都笑話,滿京城都找不出像李錦玄這樣的慫包,竟見了個奴才就跟夾起尾巴的老鼠,最後還鬧到了青樓裡頭,若不是最後……對了,最後怎麼收場?
他走了出來,把李錦玄獨自扔在流紗樓,“他”不認識路,不認識周圍任何人,但後來很快去了瓊林宴,身邊伴著“他”那兩名侍從。
這麼說,他們一直在,而“他”肩上那道疤……
謝瀛忽然憶起什麼,臉色漸漸顯出一份蒼白,看到陸坤在他面前,才堪堪回了一點神,卻是緊抿著唇,驟然轉身往原路折回,倏地肩上搭上一隻手,陸坤喊道:“謝世子,您是不是舒服?”
“別碰我!”謝瀛猛地拂開他的手,“你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!”
陸坤並不因為他這句而慌張,微微一笑,“謝世子在說什麼,奴婢怎麼都聽不懂。”
謝瀛眸色冷沉,攥著他的衣領,手都在顫抖,“你們當真是膽大包天,誰給你們的膽子!”
“謝世子!”陸坤驟然拔高聲音,冷冷打斷道,他一雙黑眸微眯起,像是黑夜裡潛行的蛇,平日裡瞧著不打眼,可任何細節都別想逃過他的眼。
他一字一頓道:“還請您記住,這裡是後宮,並不是您的鎮國公府,一言一行都要按照規矩。”說罷又話鋒一轉,悠悠緩笑,眼角似有細紋,“不過謝世子真有什麼難言之隱,要忍不住了,也可以輕些聲說,奴婢保證一個字也不會傳出去,連殿下也不告訴。”
謝瀛望著他英俊溫和的容貌,忽然想起了錦玄屋裡的那隻杯子,原先他胡亂猜測,現在倒有些恍然了。
他緩緩松開手,手指搭在陸坤衣領口上,輕輕拂了幾下,像是拂落灰塵,慢慢地說著話,“你這奴才倒是有幾分忠心,可若非先前你們窮追不捨,我家烏姬也不會移情別戀,現在正要死要活見你們家殿下,我該怎麼辦,白白成了個笑話,你們說說,自己膽子是不是太肥了點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