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了,珠珠的躁動也忽然熄滅,在陸坤懷裡不斷蹭著小腦袋,喵喵喵的叫。
可見極為貪戀這個懷抱。
陸坤站在原地,撫弄珠珠軟乎乎的耳朵,呢喃微笑,“小家夥,你怎麼就這麼喜歡我呢?”
他把珠珠抱回屋,拿出原來被粥潑濕了的舊香囊,珠珠用爪子去抓,還伸出紅紅的小舌頭□□,可見極為喜歡。
望著眼前這一幕,陸坤溫和的眼眉一點點變冷。
若他沒記錯,突厥碧眼貓對香味極為敏感,常人聞著厭惡的東西,這畜生卻愛不釋手。
香囊有怪香,所以珠珠才特別喜歡聞,但獨獨對魯慶呲牙咧嘴,厭惡非常,顯然魯慶身上有什麼,是珠珠聞不慣的,人聞了卻不自覺貼近,時日漸久,將成癮病。
所以,魯慶是想讓殿下染上癮病,離不了他?
夜色濃重。半個時辰後。
浴池冒起團團的白霧,流動溫暖的熱水之下,靜靜躺著一具年輕曼妙的身軀。
魯慶跪在浴池邊緣,雙膝觸及浴水漫過的地磚,暖熱充斥手腳,他不緩不疾地替靠在浴壁上的錦玄梳攏烏發。
最初做這事的不是他,還是翠羽兒,但兩年前自他來東宮,錦玄和他貼近的同時,怎麼著也不肯讓翠羽兒看自己沐浴的場景,只讓他貼身伺候。
這讓魏皇後詫異不已,後來才知道錦玄不只是對翠羽兒,對身邊所有的宮女都莫名帶了羞澀的眼神。
原來錦玄扮男身久了,漸漸也以為自己真是個帶把的,到一定年紀不自覺害羞起來。
魏皇後無奈,自己坐下的惡果,還得自己來收拾,一面沒再繼續勉強錦玄,不再讓翠羽兒貼身伺候,一面接著魯慶伺候的當口兒,讓他慢慢勸服錦玄。後來這害羞的毛病是沒了,卻也習慣魯慶的伺候,一直到現在也沒再更改。
而這樣一來,魯慶每夜都會看到錦玄袒肩露腿,泡在浴池烏發盡散的場景,白日是再正經不過的小主子,晚上到了他跟前,便是個紅唇黑發,長腿蜂腰的美人兒。
太監斷了根兒,可沒斷了心中的妄念。
雙手在她圓潤豐盈的肩頭遊走,流水浮動,花瓣兒團團的簇著,挨擠到她的鎖骨之前,魯慶彎腰撚起一片來,指間盡是濕濡,他將花瓣兒含入嘴裡。
牙齒攪動,慢慢浸透出一股香味,似花香又似女人香,充斥鼻端。
錦玄游到他跟前,兩張臉面對面,隨著她動作水聲嘩嘩響,彷彿耳邊落雨。
魯慶略俯身,一把扣住泡在浴池中的黑發美人的後腦勺,他的額頭抵上她的,笑問,“殿下想要嘗嘗嗎?”
錦玄問,“花也能嘗?”
她蹙眉,還都是泡在浴池裡的。
魯慶臉上依舊是笑,從她發間竄下來的水珠蕩在他袖口,不知怎麼也將他臉頰打濕了,雙眼細長流俏,越發透著邪氣。
錦玄緩緩遊近他,注視他漸漸幽深的眼眸,“慶兒,你可是有心事?”
魯慶沒回答她,低頭將臉下去,貼上她的額頭、眼眉,鼻樑骨硬硬的,挺俏而直,他笑著將嘴裡碾碎的花瓣渡進錦玄嘴裡。
錦玄毫無反抗,一點點,緩慢的接受著。
等魯慶放開她,垂眼,低聲喘息。
“好吃嗎?”
耳邊是水花輕濺的響聲,錦玄平定喘息間,魯慶早已脫了黑靴,緩緩踏進了浴池,他渾身完好,衣衫齊整,領口略有鬆散,是剛才被錦玄用手胡亂扯了幾下,露出點兒白皙的肌膚。
他從身後輕輕擁住錦玄,不帶一絲猥意,兩具年輕的身軀卻是緊緊貼合在了一起,一個渾身無物,一個衣衫盡濕,黑發披離,眼深唇紅,皆是一副陰柔絕美的長相。
若叫個外人瞧見,驚愕之餘又被深深震懾。
錦玄忽然問,“你有心事是不是?”
魯慶笑著蒙上她的眼睛,呼吸聲從耳邊噴灑而來,“奴婢只會為了殿下煩惱,其餘的,都不算什麼。”
所以,這算間接承認?
錦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,“沒煩惱就好,若有了憂愁,頭發會變白,臉也會變老,我可不想慶兒變成一個又老又醜的老頭子。”
話中的每個字眼都帶著刺兒,望著她柔美豔麗的側臉,魯慶唇角帶笑,“若奴婢真變成了一個又老又醜,還不會伺候人的老頭子,殿下會嫌棄嗎?”
錦玄想都不想,“當然會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