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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孩子敘了會兒話,承明帝心滿意足,抬頭望了下外面的天色,“父皇不打攪你用功,去跟你母後討人情去了。”
跟來東宮一樣,踏進翊坤宮時,照樣沒讓宮人驚動魏皇後。
感覺肩上的力道輕了些許,魏皇後不大受用,手上的書卷翻了一頁,懶懶道:“再重點兒。”
接著肩上捏拿的力道重了一些,皇後覺得很舒服,甚至想閉上眼睡覺。
睡意將要襲來,耳邊卻響起不是嫣然的聲音,“皇後,這樣的力道習慣嗎?”
魏皇後錯愕,睜大眼看向身後。
承明帝笑盈盈的目光落在她臉上,皇後怔忪了片刻,似乎迷茫為何承明帝會出現在這裡。不過她很快回過神,起身斂了斂衣裳,微笑道:“皇上怎麼不打聲招呼就來了?”
親自端來泡茶,承明帝喝了一口,隨即放在一旁,眉眼柔和,說道:“玄兒很喜歡那隻小奶貓,央著朕來求求你。”
他都親自來求了,魏皇後總不能不給面子,很快就應下了,又問道:“皇上去過東宮了?”
承明帝輕嗯了一聲,“朕去的時候,玄兒還在抄寫杜太傅吩咐的東西,手都磨出繭子了,再這樣下去可怎麼成,之前朕就與你說過,杜羅做事呆板,不懂變通,玄兒性子遇剛易弱,不適合他教。”
承明帝還想繼續說下去,魏皇後苦笑一聲,“皇上難得來一次,就為了和臣妾吵架不成?”
承明帝就不說話了。
魏皇後眼皮微垂,柔聲道:“皇上說的這些情況,臣妾也是知道一二,玄兒是臣妾養大的,杜太傅往她手心打一下,無異於在臣妾心口抽一鞭子,比您還心疼,但臣妾覺得棍棒底下出孝子,若不狠下心來,孩子哪有出息。”
這話說得直白,眼下雖然無人,承明帝仍覺得臉上火燒似的。
但這位帝王性子溫和,甚至可以稱為軟懦,也不覺得皇後言語過分,傷了他這個皇帝的自尊。
主動撫住皇後的手掌,他溫聲道:“皇後,朕沒有怨你的意思。這些年,也辛苦你了,若非你的照看,光朕一個人,玄兒哪有今天?”
對於錦玄,自己唯一的孩子,承明帝要求並不高。
平安順心,無憂無慮。
說出口,都不像是從一個皇帝嘴裡吐出來的。
但正是因為他是皇帝,八歲登基,這三十多年來看慣了後宮和朝堂上的血腥,明白一顆赤子之心甚至比驚豔的才學更重要,好比那些禦史給事中,上至家國大事,下至雞毛蒜皮的事,都能撞得頭破血流,血濺金鑾殿,博得名揚後世的好名聲。
商賈求財,士人求名,財和名二者根本上沒什麼區別。
這也是他遲遲不立錦玄太子的原因,就怕在近乎刻薄的規矩下,連個平常人都做不成。
承明帝在翊坤宮留膳,期間問道:“不過是個擅自爬床的宮女,皇後怎麼就提了嬪位?”
他的語氣中還有些不悅。
那晚上,他喝多了突厥供上來的酒,哪知酒勁兒太重,一杯就醉了,當即握住捧酒的宮女,醉倒在了她懷裡,第二天醒來,就成了赤條條兩具白身。
皇後卻是知道他的,也沒有說些大度的話,漫不經心道:“她雖膽子大,但若沒皇上的允許,也是做不成事的。”
一句話說得承明帝臉色通紅,眼似泛起桃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