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不醒她,魯慶只好掏出懷中用油紙包裹的酥油餅,端到錦玄停下。
香味撲過來,彎翹的眼睫一顫,錦玄還沒睜開眼皮,順著香噴噴的油氣,雙手攀上魯慶的掌心,指尖剛觸到黏膩的油紙,卻反被牢牢握住。
錦玄不滿咕噥了一聲,隨即睜開了眼。
她睡眼惺忪,嬌俏的一張粉臉,烏發團在頸窩處,鎖骨彎彎的有弧度,肌膚勝雪。才剛醒來,尚未梳理齊整,卻已是嬌顏懶鬢,明豔不得了。
魯慶略俯身朝她壓去,錦玄耷拉著眼皮,順勢圈住他脖頸,整個人沒骨頭似的,透出一股懶勁兒,打著哈欠要他手裡的東西。
“殿下忘了什麼?”魯慶含笑由她摟,卻將右手伸得長長,錦玄眼兒巴巴望著他手上這份新鮮出爐的油酥餅,聞言會意,攥著他的衣袖將人拉低。
魯慶配合低下頭,正撞上錦玄仰起來的臉蛋兒。
少女兩瓣嘴唇碰上他的,如掐出水的牡丹花,紅潤柔軟,她輕吻他唇角,魯慶揉了揉少女頸窩處的發絲,亦是淺嘗輒止,隨即松開她。
錦玄臉蛋兒紅紅的,眸間有潤潤的水光,眸子一彎,笑眯眯地去接,哪知眼前一晃竟撲了個空。
魯慶起身,“時候不早了,殿下先去洗漱整衣,喝口熱水潤潤嗓子,才可吃這些油膩之物,不然空著肚子吃,容易傷了脾胃。”
錦玄摸了摸鼻尖,肚裡一片饞絲,麻溜兒起了床。魯慶到了殿外,綺香、翠羽兒早察覺到了殿內的動靜,但等到他出來,才捧著幹淨的衣服和洗漱工具入內。
綺香擺放好銅盆,絞幹白巾子,替錦玄抹幹淨了臉。
翠羽兒站在錦玄身後細心挽發。
她們雖是宮女,卻在這深宮之中伺候唯一的殿下,水漲船高,各有眼色。
這會兒見錦玄盯著銅鏡發呆,二人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,綺香先問道:“殿下想什麼如此出神?”
錦玄想說自己做了一個詭異的夢,夢裡沒有她,卻看見翠羽兒在哭,眼睛紅紅的,慶兒抱著自己說些聽不懂的話兒,更奇怪的是,她肚子還大起來了。
錦玄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,平坦極了,頓時松氣,但很快又皺起眉頭。
不對,她還夢到了一個人。
鼻樑高挺,膚白眼黑,五官極是俊俏。
皇宮之內盡是美人,父皇是她見過最俊的男人,又是溫溫柔柔的,當初便是因為慶兒長得一副乖巧清秀樣兒,她才如此青睞他,可眼下夢裡的這個男人,不笑而溫,身材挺俊,甚至把父皇都比了下去。
兩個宮女看到殿下唇角含笑,眼神迷離,又是對視一眼。
殿下這是怎麼了?!
莫不是犯了夢魘?!
二人各有心思,綺香素來話少,不是能表露情緒的性子,當下並不作聲。
翠羽兒心想定是慶兒又說了什麼話,哄得殿下這般癲癲的,可瞧著殿下嘴唇彎彎,兩頰沁出個甜甜的酒窩,不由心都融化了,柔聲問道:“殿下笑得這般開懷,可是昨晚上做了什麼好夢?”
一下子被戳中心事,錦玄道:“醒來就忘了。”
便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。
有種直覺隱隱告訴她,不能把夢裡的這一切告訴別人,哪怕是最親密的宮女。
錦玄不肯吐露,翠羽兒也沒問下去,牛角梳撫上她一頭烏發,笑嘆道:“殿下生得可真俊。”
這是實話。
錦玄一出生就被扮作了男兒身,長到至今,期間經歷了不少驚險的事,卻一直都平平安安的,沒有被世人知曉這個驚天騙局,其中自有魏皇後耗費的心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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