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闢疆聽了,怒問:“你什麼意思?”
他還不知道莊中月曾經進入鳳棲宮是為了替鎮國公監視唐月柔,更不知道莊中月曾站在鎮國公那一邊、差點就指刀對準唐家。
魏儀冷笑,就算自己今日死在這裡,能挑撥這兩人內訌,也很有意思!
莊中月板著臉說道:“那是因為我曾經雙目失明,現在我看見了真相!你們魏家,逃不掉的!”
馮闢疆聽明白了,原來大哥誤會是陛下派人殺了父親時,曾與鎮國公是一夥的,怪不得當初在雲中城,他會救下刺殺伽羅的殺手!
但他來不及多想,與莊中月並肩殺向魏儀。
明明只有十幾步的距離,兩人卻走得十分艱難,無數身懷絕技的黑衣人湧出來抵擋兩人。
“不好,這些人是漆雕夫人的人!”莊中月低聲說道。
馮闢疆冷笑道:“看來漆雕那老.變.態很生你的氣!那我就再廢幾個他的人,看看他能氣成什麼樣!”
說著,他奮勇前行,一步殺一人,腥血滿身。
血戰十分艱難,唐月輝帶著飛鴻軍正要參與進來,遠處忽然傳來了馬蹄聲——魏傢俬養計程車兵到了!
千餘匹馬從四面八方湧出來,吳尚書派來的家丁如紙片一般,根本無法防禦。魏家騎兵轉瞬就追上了飛鴻軍,揮刀砍殺。
飛鴻軍以少敵多,戰鬥異常慘烈。
唐月柔在遠處靜靜聽著,替唐月輝和馮闢疆兄弟擔憂不已,一顆心彷彿要跳出來一般。
“公主,我們快走吧,再待下去,那些人就要殺過來了!”秀華低聲勸道。
話音剛落,唐月柔果然看見全副武裝的戰士騎著西疆烈馬,仿若殺神降臨,踩過飛鴻軍的屍體向魏家推進。
唐月輝騎著穿雲踏月馬,凜然攔在他們面前,沉聲低吼:“敢越界者,死!”
騎兵們冷冷笑開,他們被秘密訓練了十幾年,這個大祁人人都敬畏的公主,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!
他們舉起橫刀,向著唐月輝落了下去。
唐月輝和僅剩不多的飛鴻軍昂然舉刀,在她的氣勢鼓舞下,對方竟然被她們逼得開始後退了!而唐月輝身上很快就負了更多的傷,鮮血如注。
唐月柔看得心驚肉跳,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來。
比起能徵善戰的大姐,自己能為大祁做的實在是太少了!
“公主,快走吧!”明華也急得催促起來,“如果你落入魏家手中,承寧公主會遇到更大的危險!我們去最安全的地方,讓他們抓不到你,就是你能做的最好的事了!”
唐月柔忍住眼淚,轉身要走。
這時候傳來一陣戰馬嘶鳴聲,她回頭看去,只見那些騎兵忽然人仰馬翻。
是莊中月趕出來了,他在用蠱母操控那些馬匹,讓它們先把騎兵顛下去,然後發瘋般地開始踩踏他們。
騎兵們在地上胡亂掙紮著,奮力砍殺馬匹,場面殘忍不堪。
飛鴻軍撤了出來,唐月輝看向莊中月,說道:“多謝。”
裴雲終於帶著步兵趕到,開始收拾地上的人馬。
莊中月與唐月輝並肩殺進了魏府。
局面從劣勢扭轉了過來,唐月柔這才鬆了口氣,由僕婢們保護著,悄悄回到家中。
黑衣人不斷湧出來保護魏儀,馮闢疆就要殺到,魏儀張滿了弓等著他暴露在自己面前。
到時候他離得近,自己就能一箭殺了他!
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,兩人四目相對,彼此眼中都有著滔天的仇恨。
魏儀拉弓的手鬆了松,箭就要射出的一刻,又有幾個黑衣人突然沖出來,把他往內宅拉去。
馮闢疆連忙去追,那幾個黑衣人卻像鬼魅一般,轉眼就不見了身影。
“世子,是我們來晚了,請世子恕罪!”一個黑衣人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