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只能那樣了。敵在暗,我們在明,如今我們只有將對莊公子的懷疑隱瞞住,我們才有騙過他們的把握。我們越是裝糊塗,他們的目的就會越快顯露出來。”
唐月柔說著,嚴肅的表情慢慢變成了俏皮,能想出這一招,她著實得意。而除此以外,沒有更好的辦法了。
符鶴輕嘆一聲,道:“既然你早就懷疑莊中月,那你對他噓寒問暖,都是假的?”
唐月柔靜靜一笑:“如果他是懷著好意而來,那我對他的關心就是真的。如果他心懷不軌,那我與他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逢場作戲。”
語氣輕松而詼諧,像是在說一個從不相識、毫不相幹的人。
符鶴不禁在心中暗嘆——
皇帝皇後的掌上明珠,已經不再是那個愛坐在父母膝頭開懷大笑的小公主了,帝王家的冷靜、謹慎、果決和睿智在她身上慢慢顯現,這對她,對大祁,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?
馮闢疆往大軍暫住的客棧趕去。
因為鐵騎人數眾多,雲中城城主下令將這一帶好幾家客棧打通,安置人馬,這裡正好與唐月柔一行人所住的客棧隔條街。
他看了自己右手食指一眼,腦中一片亂糟糟。
這手怎麼就那麼賤呢?非要去指人家姑娘,還戳到了她。
也不知道伽羅在衣服裡藏了什麼,既然不是吃的,藏在那裡要做什麼用?
百思不得其解。姑娘家的心思真是奇怪。
回到客棧,將驪龍牽去了馬廄,回房就聽見一連串的西疆話。
“哎,阿依木,不要哭啦!你真的看見阿達西和一個姑娘在一起?”是菩提摩的聲音。
阿依木哭哭啼啼:“我的心傷透了,但眼睛還沒壞!我在寺廟前跳舞,看見他把衣服脫下來披在一個姑娘身上,那不就是他的愛人嗎?”
“那你說,那姑娘長什麼樣?你是月亮一般的姑娘,她能比你好看?”阿師那關切地問。
馮闢疆已經站在了房門外,就見阿依木一邊抹眼淚,一邊用手指指臉。
“這裡,漂亮,天女下凡!”
她一指胸前:“這裡,好大,一個頂倆!”
馮闢疆大駭——
這這這怎麼回事?以前沒有仔細看阿依木,現在才發現她胸前也有隆起。
再仔細回想自己不經意瞥見過的女人,胸前都像塞了饅頭一般!
原來那是每個女人身上都有的!是她們自己長的!
想到這裡,簡直無地自容!也不知道有沒有戳痛人家!
以後沒臉見雲姑娘了!
馮闢疆差點淚流滿面,忙用雙手搓了搓臉。又覺得右手食指突然發燙起來。
“嗯,看起來不錯,以後生了娃娃,不愁奶水!”阿師那贊嘆。
阿依木氣得一跺腳,繼續指著腰和骻,說道:“這裡,細!這裡,大!好氣人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