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徹底把溫父氣瘋了,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,抓起手邊的杯子就砸了過來。
溫鈺薇才不怕他呢,到任何一個世界,她最初做的事情都是恢複自己的武力值,何況現在還有異能加持。
溫父只覺得一眨眼,那杯子就被小女兒握在手裡,然後她風一般逼近,自己一把被她摜到牆上,那杯子更被她在牆面上一下磕碎,拿著碎片抵到自己眼前。
“語言精神還不夠,現在要家暴了是吧?人類都到星際時代了,這種渣滓還是沒消失,真是太令人失望了!”溫鈺薇揪住他的襯衫,“兩個選擇,要麼,你天天過這樣的日子,我叫你也嘗嘗天天被罵的滋味兒,要麼你現在把我的補貼收入都給我,明天去分戶籍。”
溫母踉蹌著坐在地上,失聲大哭,“這是怎麼回事啊,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?”
“早該這樣了,”溫鈺薇沒有回頭看她,就盯著溫父,“現在做決定,我沒空跟你浪費時間。”見他猶豫,繼續逼迫,“你剛才掀桌子動靜那麼大,鄰居能聽到吧,窗戶都是開著的,你猜要是被人看到你被女兒這樣拎著,會有什麼樣的效果?”
愛面子的直男癌,一千年也消弭不了他們的劣根性。
果然,溫父紅著眼睛氣得直抖,還是妥協了,“你松開手,我倒要看看你能折騰出什麼東西來,不要哭著回來求我!”
“是死是活都不再跟你有關系,”溫鈺薇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,松開他,開啟自己的個人終端,“錢先給我。”
溫父咬牙切齒地開啟自己的終端,點了幾個數字,才想確定,溫鈺薇看見了,“我知道未成年孩子的子賬戶是單獨的,別想截留。”
“你吃我的喝我的!”溫父怒道。
“我吃聯盟喝聯盟的,又上交了這麼多個月的工資,你要一筆一筆算清楚嗎?要不然我給你寫個欠條?按星際中央銀行利息算一算?”溫鈺薇直接探手捏著他的手腕劃了帳,轉身上樓去收拾行李,丟下一句話,“放心吧,我明天就走,絕不礙你的眼。等以後有了錢,該給你們的贍養都會給。”
呼——還是使用暴力手段比較爽,跟某些人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。
溫母在樓下低聲啜泣,溫父怒道,“看你養的好孩子,都會威脅父母了。”
“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嗎?”溫母不服氣,“要不是你天天罵她,怎麼會……”
溫鈺薇充耳不聞,很快把隨身所有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清點一遍,然後帶上耳機往床上一躺閉目養神開始學習。
拿到錢就能繳納註冊報名費了,等搬到福利機構,也可以看看有沒有別的工作機會再多積攢一點錢。
第二天一大早,她下樓,桌上早餐都沒有,溫父虎著臉坐在沙發上,“走吧,不是想獨立麼,今天就叫你獨立。”
溫鈺薇看了他一眼,鎮定地跟著去了戶籍機構,連個警察都沒有,直接自主就把身份卡分開了,出了大門看都沒看溫父一眼,揹著自己的行李袋去隔壁管理中心申請未成年福利居所。
留溫父一個人站在戶籍管理中心門口大喘氣了好一會兒,才默默走了。
自由的空氣不要太美好,溫鈺薇此後三個月維持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在學習的高三生活。
在這期間,整個星球動蕩不安,各種聳人聽聞或真或假的新聞喧囂塵上。
有派出去的務工船捲入星際亂流失蹤的,有星際海盜潛入一次擄走了上千人的,有傳聞曾經帶頭鬧事兒的現在非死即傷,也有新聞天天講政府安排某些人去哪裡獲得了什麼好工作。
總而言之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事情不斷。
在這樣的過程中,執政官能力被上級監管部門懷疑,進而引發彈劾,換了新的管理者來。
溫鈺薇冷眼看著,那些大莊園主們也就損失點財産,小日子都還過得很好,對新一任能堅持多久不同流合汙很是懷疑。
所以她必須抓緊對方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改革間隙,不僅自己報名考試,也慫恿兄姐一起去了。
溫鈺蘭直到走入考場前都很恐慌,“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會,能考出什麼啊?”
溫鈺薇睜著眼睛瞎扯,“不是說因為基礎教育缺失,所以給我們降分錄取福利了嗎?我猜只要願意考試就能上,別怕,一起去讀書啊。”
沒想到歪打正著,真讓她猜對了,為了安撫暴躁的民眾,凡是去考試的孩子,不管是什麼職業技能還是野雞學校,總歸最後給了錄取通知書,還發放了一筆數額不菲的學習補貼,鼓勵他們走出去好好努力。
直到踏上出發的星艦,溫家這兩姐一兄都還很不解,怎麼就我們讀書他們還給補錢呢?
“誰造的孽誰彌補,放這點兒血算什麼呢?”溫鈺薇站在舷窗旁邊,看著越來越遠的太空港,觀禮臺上還飄蕩著禮炮剩下的金花,莊園主們你來我往,彷彿做了一場慈善,而不是為自己的過錯懺悔贖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