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鈺薇舉起一隻手掌,攤開到他面前一晃,“它因為你不接著,幼小地心靈遭受了傷害,需要五十斤肉幹補償。”
這話一出,周圍十多個大兵都驚呆了,這年頭糧食素食都不夠吃,蛋白質全靠豆類補,這小東西要肉幹?
末世人口銳減,餘下的人靠著各地的儲備存糧可以活很久,還有地裡的莊家荒著長也能收個一茬,但是沒人照顧的家畜家禽水産全都活不久,冷庫更是斷電的斷電,損毀的損毀,所以肉食變得極為難得。
即便出門蒐集物資,活物也最難帶回,萬一遇上進化飛速變異的動物,可能還要搭上人命。
連某個不太熟悉計程車兵都吐槽了,“這是祖宗啊,我這個月就吃了一次肉。二兩都不到,五十斤可要了命了。”
王軍山舔了舔舌頭,“要不還是把它吃了吧,不但不用掏五十斤肉,還能落幾斤。”
劉大勇強調,“十斤八兩,去皮去骨能落七八斤呢。”
團子氣瘋了,閃電般躍起,這兩個人誰都沒能反應過來,只聽兩聲令人牙酸的刺啦聲,兩個人的頭盔上各多了四道深深的抓。
旁人聽著都恐怖,何況直面的兩人,王軍山一蹦三尺高,逃出四五米,才摘下頭盔,對著光線看了看,震驚道,“我屮艸芔茻,小畜生給我抓透了。”
劉大勇慢半拍,拔下頭盔把腦袋伸到旁邊人臉前,“給我看看,撓破了嗎?”
團子舔舔爪子,伏低身子,眼看著又要跳起來一次。
眾人嚇得齊齊往後一躲,溫鈺薇連忙把它抱回去,作勢輕輕在它脊背上拍了一巴掌,“不是告訴你了,不能傷人不能傷人嗎?”
團子不屑,“老子才沒有傷人,說撓三分深,絕不會是五分。這是身為……嗯,想不起來……的驕傲。”
它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太驚人了,商量物資搬運計劃的三個排長都過來了,一起檢視了那頭盔
溫鈺薇小隊的排長訓斥了劉大勇和王軍山,“你倆是傻子嗎?受傷了連狂犬疫苗都找不著。這世道各種奇怪的東西都有,哪怕是和平年代,貓科動物都很危險,是不是腦子都被喪屍啃了?”
團子嗷嗚一聲,瞪著那排長。
溫鈺薇扯出一個公式笑容,尷尬地舉手,“那什麼,排長,團子不願意聽人說它是狗。”
排長也很詫異,“不是狗能是什麼?”仔細看了看,說大貓彷彿也可以,十來斤的貓不算特別大。
溫鈺薇再次舉手,“它也不樂意自己是貓……”
眾人心裡齊聲呵呵,要不然呢?不是貓不是狗,以為自己是老虎麼?
團子心累,不想搭理這些愚蠢的人類,安靜地盤回溫鈺薇脖子上當圍脖。
也沒人冒著生命危險滿足好奇心,它就這麼稀裡糊塗留下了。
過了一晚,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,基地那邊負責掃尾的大部隊就來了,清理屍體防疫處理,拆分機器,搬走所有能用的原材料。
溫鈺薇和隊友們負責再次清查各種邊角,並跟隨不同的拆遷清理隊伍隨隊防禦。
這一片工業區相當大,拆分搬遷工作花了四天都沒有完畢。
謝東臨和溫鈺薇兩個在這幾天裡迅速適應了末世的環境,連讓人崩潰的腐臭味兒都逐漸習慣了。
團子更是彷彿開掛一樣,隊裡眾人都見過它騰雲駕霧一樣從喪屍腦袋上踩過去,行屍就像沒了骨頭一樣倒下去,過去檢查,一概頭骨粉碎性骨折。
於是也沒人琢磨它那十來斤肉了,開始集體把它當祖宗供著。
溫鈺薇記著它那一句“身為……”,猜測這小家夥也許藏著系統的許多秘密,市場旁敲側擊問話。
無奈哪怕能腦內溝通,團子的智商也非常符合它動物的身份,大抵就跟個五六歲的小孩子一樣,非常直線條,記憶力還差,一點兒有用的資訊都沒得到。
清理進行到第六天,有人在一堆塑膠桶背後發現了一個封閉的鋼門。
鋼門上刷著深藍色的漆,掉了許多,露出鐵鏽的顏色,斑駁不堪,上面有一個像轉盤一樣的把手,用那個發現的人說,看著就不一般,不知道裡面藏著什麼。
這是一個生物制藥廠下屬的原材料處理車間,想想吧,原材料處理而已,能有什麼特別稀奇的東西呢。
負責分類物資的人來摸索了一番,發現了十二位密碼盤,這就稀奇了,普通車間為什麼要按這麼難開啟的門呢?
眾人調來小型空間探測工具,更驚人的結論來了,鋼門後邊地上有一個長條形30平米的空間,地下卻有接近三百平米。
而這個工廠區存在城建相關部門那裡的規劃圖上,沒有這麼一個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