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東臨非常不解,“按照你的記憶,也出任務許多次了吧,末世都三個月了,竟然還沒有適應嗎?”
“可能心理對身體的影響也是很大的,畢竟‘我’現在是第一次。”溫鈺薇跟他背靠背,警惕地擴充套件搜尋範圍。
因為這個嘔吐,倒是又記起來一些事情,原主也是會吐的,每次都吐。但是哪怕吐到感覺自己要把內髒吐出來了,她還是堅持出任務,養著那群米蟲。
簡直匪夷所思的犧牲精神,或者可以說是聖母病。
她就很好奇了,“你為什麼不吐?不覺得難聞嗎?”
謝東臨只是皺皺眉,“大概我比你適應能力強吧。”不是他非要堅持這是自己的夢境,只是這種細節,大概溫鈺薇是夢不出來的。
因為家人親友有在警務系統,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屍體,甚至誤闖過案發現場的臨時解剖室,那是一個滅門案,一個大坑裡扒出六具屍體。
事後他做了三個月噩夢,一年裡經常有種鼻尖縈繞著腐臭氣味兒的幻覺。
這環境裡的味道與少年時代的記憶微妙地重合了,他覺得這一切雖然還有那麼點兒細微的違和,卻又處處都能解釋。
本來昨天他還想著要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牛逼的想象力,可是剛才溫鈺薇那一番莫名的燒掉之類的話,讓他開始迫切地想醒過來。
是的,醒過來,盡快醒過來才能解脫。
這種狗屁夢境,算什麼想象力,惡心自己而已。
分明我更喜歡科幻故事啊,謝東臨心裡琢磨著,手上倒是利索,軍刺利落地紮進拐角撲出的喪屍的眼窩。
“小心!”溫鈺薇用力踹了他一腳,自己往反方向撲出去,兩人頃刻間分開四五米遠。
一聲沉重的落地聲,兩人飛快地擰身回頭,剛才站立的地方,一隻不明白色生物前爪撲地,屁股撅起伸了個懶腰,然後抖抖毛,晃晃腦袋,左右一看,沖謝東臨撲過去。
這是一個未知的世界,誰知道危險藏在哪個角落,謝東臨才不會讓它近身,腳尖一點敏捷地換個方向跳出兩三米。
“咚!”咔嚓——
那生物落地,噗通一下,地上浮塵揚起,瓷磚碎裂,顯然它的體重比目測來說大得多,這就更證明它不是一個普通生物。
謝東臨呼一口氣,緩慢地把手伸到後腰準備拔槍,按這個力度,剛才那一下要是被它撲實在了,不死也要內傷。
那生物一撲不中,二撲再不中,似乎非常不滿,小聲嗷嗚了一下,竟然原地蹲坐下來,前爪一合,沖他作了個揖。
溫鈺薇把聲音放得很輕,“它好像喜歡你。”
謝東臨也輕輕回答,“消受不起~”
那生物憤怒地往地上拍了一下爪子,又一塊兒瓷磚被拍碎,它怒道:“嗷嗚~”
聽在溫鈺薇耳朵裡,是一聲,“不孝子孫!”
哈?
難不成是團子?!
上一個世界溫鈺薇根本沒見過它,還以為系統的惡作劇結束了呢,沒想到它又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