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問出這一句,系統就卡殼了,它回答不出來,只能強硬道,【任務失敗當然就死了,我又不是萬能的,規則就是規則。】
【可是之前你剛修改了規則。】溫鈺薇尖銳地指出。
【不、不是,】系統彷彿也有些茫然,當機了一會兒,才含糊道,【模型是模型,法則是法則,模型當然是可以修改的,法則是不可撼動的。】
這句話好像很重要,卻也沒辦法依靠現有的條件推測出更多的可能性。
溫鈺薇咬著唇,用力在心裡記了幾遍,直到聽到走廊裡有輕巧的腳步聲了,她也翻身爬下床,輕輕洗漱完畢,站在書桌前發了好一會兒呆,終於想起來按照課表找到今天要上的課本,抱著慢慢出去了。
初冬的晨風已經有了凜冽的味道,走在校道上的女孩子中已經有穿起羽絨服武裝上圍巾帽子的了。
溫鈺薇精神裡時隔五年,根本忘記季節了,只隨便撈了椅子上的外套穿上,光著腦袋一出宿舍門就被凍的打了個噴嚏。
但是她也不想再回樓上了,縮著脖子一溜兒小跑去食堂,給自己點了杯熱牛奶配蛋餅,找個角落安靜坐下吃。
這時候距離第一節課還有一個多小時,食堂裡人不多,呼啦啦進來的一群穿著作訓服的男同學就格外顯眼。
溫鈺薇本來雙手攏著牛奶杯小口喝,一抬眼就看到了一群迷彩服裡面的謝東臨。
顯然謝東臨也看到她了,端了自己的食物徑直走過來,往她對面一坐,眉毛就皺起來,“眼睛怎麼腫了?”
明明知道這一個是陌生人,但是溫鈺薇精神恍惚中沒能控制住自己,她撅了噘嘴,像那個被老公當公主慣了五年的小媳婦一樣,委屈道,“做噩夢哭的。”
多像啊,舉手投足一顰一笑,甚至都穿著一模一樣的城市迷彩作訓服。
謝東臨竟然好像也沒感覺到她態度裡的異樣,自然而然叮囑道,“天氣冷了,注意身體,不要凍感冒了。一大早怎麼就吃這一點兒?包子要再來一個嗎?”
溫鈺薇瞪著那個不由分說丟到自己盤子裡的胖包子,足有拳頭大,小心嚥下自己的蛋餅,“我早晨吃不了這麼多。”
謝東臨並不信,“你少來,我又不是第一次碰到你吃飯?撐了出去跑兩圈就消耗掉了。現在才七點,距離午飯還有五個小時呢。老實點兒吃幹淨。”
我吃那麼多嗎?
恍惚了一瞬間,溫鈺薇反應過來,是嘍,現在不是當女明星必須控制體重的時候了。
五年生活的烙印比任何一次都深,作為華國首屈一指的女星,哪怕她有良好的運動和生活習慣,為了保持上鏡的狀態,也不得不精打細算控制飲食。
而眼前這一個謝東臨,又跟任務裡的重疊了。
寵妻狂魔謝少校,對老婆職業最大的不滿有兩條,聚少離多和必須嚴格控制口腹之慾。
在他看來,第一條影響夫妻生活幸福,第二條影響溫鈺薇個人生活幸福。
所以時常不由分說強行讓她必須多吃點,態度也如現在這一個這樣兇巴巴,又理所當然。
溫鈺薇擦擦手拿起那個包子,慢慢啃,謝東臨盤子裡有雞蛋八寶粥灌餅牛奶+一大份沙拉,吃不了那麼快。
謝東臨看她乖乖吃,就滿意了,一邊狼吞虎嚥解決自己的早餐,一邊忙裡偷閑浪費口舌數落她,“你不是厲害的很麼?巾幗英雄霸王花啊,能跟我打的有來有回,怎麼就被一群沒什麼水平的犯罪分子嚇到噩夢?瞅瞅你內眼睛,搏鬥時候沒受傷,自己給哭成這樣?虧不虧?”
溫鈺薇慢慢眯起眼睛,很好,這樣就跟謝少校完全不像了,她洩憤一般用力嚼一口包子,嚥下去端正坐好,眉梢挑起,“我哪敢跟謝少校面前說厲害,厲害能這麼老實坐這兒聽你數落嗎?”
“我就害怕怎麼了?我就想哭不行嗎?虧死我自己扛著不可以嗎?反正噩夢嫁接不到你夢裡,哭瞎又不是你的眼,倒是跟我面前講太多話浪費口舌累得是您自己吧?”
謝東臨數落地歡快著呢,猛然被人懟回來,愣在當場,就坐在隔壁桌子的兄弟們隱約傳來竊笑,讓他心裡騰地起了一點兒火,但是對上眼前小姑娘灼灼發光的眼睛,瞬間又熄滅了,這對話好像哪裡不對吧?
他挫敗地把半碗粥倒進嘴裡,像懟酒杯一樣把粥碗懟到桌面上,“成成成,怎麼都好,你是女的你有理。”
“呦~~”賤兮兮的同窗終於有人忍不住起鬨出聲,“小兩口有話好好說,一大早的,太陽才冒出頭呢,吵架兆頭不好。”
謝東臨和溫鈺薇兩個人同時僵住,溫鈺薇緩緩轉頭,幽幽盯著說話的那人,“你說什麼?”
謝東臨反射一樣刷一下盯緊那個人,“皮癢癢了吧?”
被盯著的同學渾身汗毛倒豎,只感覺胸中奔湧著p直從天靈蓋井噴而出,艹了,都這樣了還不是兩口子?以為我們瞎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