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?這個門從外面能開啟,裡面推不開?”溫鈺薇見了他,有點尷尬,“我剛打報警電話了,”又將人拽到門口小聲問,“你上次把我從這個店拽走,是不是知道了什麼?”
她把蒐集到的資訊說了一遍,格外強調了西路門的車,以及兩個姑娘有些神叨的行為,“我覺得她們有精神疾病,比如斯德哥爾摩綜合症?好像長期被虐待或者控制。”
“暑期末失蹤過三個女孩子,共同特點是在這家店買過東西,”謝東臨發現她可能比自己知道的更多,就稍微說了兩句,“所以當時監控過一段時間。”
但是大學城荒僻的很,這條路是幾所學校中間最繁華的商業街,女孩逛到一家可愛的店鋪並不是非常特別的事情。
他們作為在校大學生,比較適合在附近出沒,稍微幫了一點前輩的忙而已。
觀察一段時間後,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,監控就撤掉了。
他走進去檢視被綁住的人,長發女孩明顯因為異性的靠近瑟縮起來,臉上的表情是極度恐懼,張著嘴似乎在尖叫,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只從喉嚨裡發出極其低微的呵呵聲。
蘋果臉兇狠的掙紮,甚至試圖踹謝東臨,“你走開,碰她我老公會殺了你。”
謝東臨眼睛眯起來,“你老公因為我碰她殺我?你老公跟她什麼關系?”
蘋果臉頓時噎住了,此刻她變得非常清醒理智起來,“你管我的家事?你是那個女人的姘頭嗎?打劫劫到我頭上,一會兒警察來了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!”
溫鈺薇從櫃臺上抽了紙巾,去擦拭她手腕上的血跡,指尖從她的面板上劃過,似乎很氣憤,“呸!你才是姘頭呢,什麼你老公?你老公為了別的女人能殺人哦,顯然這個女人更重要,所以算什麼你老公?”
“是我的,我的!”蘋果臉心裡尖叫,卻奇跡般地控制住了情緒,只在面上冷笑一聲,“反正傷人是要賠償的,有法律的我怕什麼?”
因為系統的緣故,溫鈺薇不是傻白甜的大學新生了,瞬間從她的情緒裡捕捉到了什麼,聯想到自己在第三個任務世界聽過的八卦。
公司某女員工,為了挽回丈夫的心,預設他可以養情人,可以出去約p,甚至會按照丈夫的喜好幫忙物色外圍女做交易。
她的理由是,我選的好歹要先看身體是不是健康,玩兒可以,不能過界。
當時女秘書們八卦這件事的時候那毀三觀的表情,這都不算過界,那還算什麼?
別說是老婆,親媽可能都忍不了兒子這麼混賬。
“你還懂法簡直太好了,”溫鈺薇幹脆把貨架往後一推,跟她在狹小的地面上面對面,“唉,師兄,你懂不懂,比如說,一般非法拘禁、強暴、虐待之類的,從犯該怎麼判刑。主犯就不用說了,太壞了會吃木倉子兒的,這個我是懂的。”
“你男人才吃木倉子兒呢!”蘋果臉控制不住了,憤怒的大叫。
謝東臨剛跟負責案件的警察聯系完,盯著溫鈺薇,表情有些奇異,難道真的是女人才懂女人?一會兒能套出這麼多資訊來?
溫鈺薇按住她胡亂掙動的手,“我又沒說你老公吃木倉子兒,你這麼著急幹什麼?西路門難道真有大秘密嗎?你老公在那邊?你說我都把你綁了,打個電話叫他來送贖金,他來不來呢?看你這樣子,我覺得她不會來,畢竟你又不好看,又沒什麼文化,性格也不太好,他身邊漂亮姑娘挺多的吧?”
她下頜往蜷縮成一團不斷顫抖的姑娘方向一抬,“你看,比如這個,就比你漂亮多了,你老公肯定喜歡這樣的。”
蘋果臉這回真叫出來了,“你閉嘴閉嘴!才不會,我老公最緊張我,最喜歡我,只愛我……”
她心裡掠過模糊的畫面,一個玻璃髒兮兮的門臉,門口轉折一個黑白的舊式發廊霓虹燈,蜿蜒的木樓梯,三四個抱在一起的顫抖的女孩子。
門外警察嗡鳴著停在門口,警察沖進來,溫鈺薇一把抓住謝東臨走到門口,把那畫面描述了一下,“能猜出是什麼地方嗎?看起來像個按摩或者理發店,街道太破了,西路門是周邊的鎮上還是城中村?”
謝東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先去把知道的情況彙報給上級,得到那邊迅速調派警力過去救援了,才回來握住溫鈺薇的手,“我陪你去做筆錄。”
沒辦法,她戰鬥力太強了,蘋果臉腳踝疑似被踩的骨裂,肩膀都被卸了,這可不是一般學了點防身術的女孩子能辦到的。
溫鈺薇心裡咯噔一下,說太多了,如果暴露了能力會被拽到某些地方研究嗎?
直到一起坐在警車後座上,她才反應過來,謝東臨一直握著自己的手,急促的心跳忽然就降下來了,說不清原因。
“那兩個女孩精神都不正常,警察局那邊有心裡醫生嗎?”她沒話找話。
坐在副駕駛的老警察透過後視鏡觀察她,“這個放心,我們有專業人員。姑娘身手不錯,練過啊。”
溫鈺薇表情緊張地點點頭,“從小練得,”迅速把嘴角扯出一點弧度又抿直了,“我是打架小能手來著。”
謝東臨笑著接了一句,“前天軍訓把我幹趴下了。齊叔,這是個巾幗英雄來著。”
姓齊的警察就很驚奇了,“呦,能走得了你?真當得了這誇獎。”
提到自己擅長的領域溫鈺薇一直挺有自信的,“我練了十幾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