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為太清門下,只是此人喜靜不喜動。整日修煉,就是神遊寰宇,肉身入夢。因此也無什麼因果。
只是這次受得煞氣的感召,也不能入夢,不得清淨。因此他止了神遊,往兩界關投來。果見得前因後果,又見太清門下幾位師兄,便自前來相見。
“當年八仙聚義,如今怎的就只剩了道兄三人?”陳摶老祖見得八仙只剩了呂洞賓,荷仙姑,鐵拐李三人,頓時大驚,連忙問道。
呂洞賓卻將經過分說了,陳摶老祖又對玄都大法師道:“我看這般殺運籠罩,乃對面西牛賀洲天道教徒立下了兩大太古殺陣,成心要將三界生靈卷進水火之中,我等可立刻討伐,免得這大陣立得越久,那些清淨修士,都被感召,也投進這裡來。豈不更是作孽?”
玄都大法師道:“殺劫並起,此乃天數,並無作孽之處。”又見遠處煞氣越發濃厚了。
魔雲翻滾,隱隱顯現出了十二頭祖巫本尊的魔神相,咆哮在天地之中,整個三界,都似乎沸騰起來。兩界關也微微的顫抖。
雲中子見得煞雲凝聚的都天魔神相越發清晰,心中也有些畏懼,不由對玄都大法師道:“道兄,你且去玄都天拜見大老爺分說此事。”
玄都大法師也頗覺得對方氣勢龐大,先聲奪人,心中不安,便點點頭,一路化身清光,往玄都天而來。到得門外,徑直來見老子。
老子已知其意。只道:“你且還回兩界關,等那持金剛鐲之人來投。那天道教主也為盤古正宗,只是自後天來,想統天人兩道。吾便以他弟子,來伐他,可見其道不為,且看他如何分說。如今殺劫就在幾場,吾且授你封神榜上名單,日後可以殺劫之時,也好下手。”
玄都大法師知道這意思,又得了老子面授天機。便自轉回兩界關。只見那陳摶老祖又問。
玄都大法師暗道:“陳摶一向清淨,以睡入道,無因果牽扯,卻仍舊不免個封神榜上有名的下場,可見天數無常,我們都不能把握呢。”他心裡雖然明白,卻不點破。只是將事情分說了一次,眾人驚訝,然後無詞。
唯獨李元心中不安。卻也想不出什麼端倪,諸人之命,都不在自己手中,哪裡還能想得了許多。
當下闡教眾人,連同小乘佛教諸人,都看定兩界關。一面迎接受煞氣感召而來的修士。一面只等持金剛鐲的天道弟子來投,然後才可伐西牛賀洲。
卻說自冥河被殺死,四大魔神被囚禁,董永鎮壓了阿修羅大軍。張自然帶西瓜下西牛賀洲向周竹求藥。一面也想解開西瓜的心結。
下得西牛賀洲媧皇城中,張自然卻來見周竹,非但沒見到周竹,連一個天道弟子都沒見到。心中不免焦急萬分。又見西瓜元氣大傷,雙目怒睜,通紅似血,只是說不出話來。卻一打聽,原來周竹等天道弟子都隨人皇來到了兩界關。
“是了,我來時,老師命九鳳等人佈下大殺陣,顯然是與闡教決戰,在此一舉了。”
當下,張自然又抱了西瓜,往兩界關而來,果然見到周竹,大小狐貍,藍神,九鳳等人,其中更有紅雲夫婦帶了巴立明一幹邪魔,以及被周青與通天教主收服的鯤鵬,英招,計蒙。那陸吾,開明獸,窮奇,饕餮也皈依了天道。
張自然見過周竹,周竹笑道:“你卻是變得憨了些呢。”張自然只是傻笑。周竹便不再言語,只是擒出葫蘆,倒了一點清泉,一丸金丹,讓西瓜服了。過得片刻,西瓜能夠動彈了,卻閉上眼睛,不再言語。
張自然對周竹道:“我先帶小姨去歇息。等無事了,再與師姐說話。”
周竹笑笑點頭道:“也好。”
當下張自然帶西瓜回到城中住處去了。
“我看自然師弟日漸憨蠢,大師姐又殺了冥河,西瓜這女懷恨在心,必生事端。不要唆使師弟叛教就好。”大狐貍周晨進來,對周竹道。
周竹道:“我也有這個顧慮。只是沒奈何。”
隨後,小狐貍,小昆侖,淩瑤琪也自進來。小昆侖對淩瑤琪道:“那也好辦,我們前去,殺了那個修女就是了。”
淩瑤琪笑顏如花,睫毛一挑,也附和道:“這卻是個最好的主意。”
周竹一把捏住小昆侖的臉蛋,笑罵道:“不可如此,冥河之死,一是封神榜上有姓名,二是氣數已盡。大師姐才下令殺了。況且父親告誡我們,一切當順天而為。不可造次了。”
淩瑤琪笑得歡,咯咯了數聲之後,才對周竹道:“教主自人間來,手段真是厲害,順我者生,逆我者亡,才有今天地步。你為教主之女,卻不可心軟了。況且這修羅女又不是我教弟子,又多次蠱惑自然師弟,壞我教門大事。正要殺了,才可安寧呢。”
周竹笑道:“我怎不知這其中關鍵處,只是這事卻是不可行,一來是那西瓜氣數未盡,二來是自然師弟不許。若強為,卻是寒了心思。”
淩瑤琪笑道:“同出一門,畢竟情深。也是這般,只是說說罷了。如今只是推測,日後真的壞事,再做計較了。”
當下幾女又談笑一番,便有六瞳,飛熊兩人來報。
“自然師叔與那修羅女西瓜剛才雙雙出城,進兩界關投敵去了。”
周竹一聽,頓時大驚,淩瑤琪也猛的道:“果不出所料,只是不知這般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