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自然好不容易才睜開眼晴,猛見懷裡的西瓜雙目流血,顯然是剛才被強亮晶光刺瞎了眼睛。
“你敢傷害我小姨!”張自然大怒,連忙從懷中掏出靈藥,用水化了,滴進西瓜眼裡,西瓜只是叫疼,不見好。
一把將手裡已經殘破的蠱神幡丟下海中,張自然指如來喝罵道。只見多寶如來發出無量玄光,形成方圓十畝一幢大小,緊緊逼迫住血神道人。神道人禦使雙劍飛舞,裹住周身,同時一手捏都篆元靈魔印,一手指前面,發出清盈盈的火花,四面亂沖,宛如凍蠅鑽窗。
只見血神道人怒目圓睜,胡須虯張,飄飛腦後,彷彿十分憤怒。嘴裡也自喝罵,但均被玄光隔斷,一點都聽不清楚在說什麼,彷彿在演一場無聲地話劇。
這就是如來地真實本領,多寶佛與釋迦真身發出玄光,喃喃梵唱,亮光越威,一片晶芒。
那太清玄光,玉清玄光,寂滅佛光,千寶靈光相互摩擦。最後砰然一響,爆出熊熊火焰,呈黑白兩色,彷彿太極,把血神道人圈在其中,行動漸漸阻滯起來,臉上也顯示了出了慌張的神情。
釋迦真身嘴裡張開閉合,也不知道在說世什麼,顯然是朝血神道人呼喝,神色也有些凝重。聽了張自然的話語,只得分出一手,用指一點,兩線青光射進了西瓜眼中。
西瓜只覺得兩眼清涼,隨後放了光明,全身餘毒都清除掉了。法力元神都自運轉自如,隨後一跳起來。張自然歡喜到了極點,一把包住西瓜道:“小姨,你終於好了!”
如來這一分神,那血神道人彷彿是壓力鬆了一鬆,猛然一掙紮,長嘯一聲,居然沖出了黑白火焰,半個身子也探出了光幢之外。
“敢爾!”一聲怒吼,金光一閃,五尊明王終於趕到,不動明王見血神道人探出了半截身子,連忙舉起俱利迦羅劍,當頭擊來,血神道人尖叫一聲,使阿鼻劍抵擋。
五大明王一合,射出一道金色劍光,生生將血神道人逼住,多寶佛,釋迦真身又發動玄光捲了過來,把血神道人卷在其中。
“無恥賦禿!”西瓜一見此情景,頓時大怒,一把推開張自然,用手一吸,鐮刀出現在手上,隨後於身合一,長虹似地一道烏光劃破長空,攔腰朝釋迦牟尼真身斬到。
不動明王性格暴躁,見此大怒,使俱利迦羅劍敵住西瓜,鬥了起來。
西瓜雖然厲害,卻難以抵擋中央不動明王,被俱利迦羅火焰一燒,連忙後退,卻還是被燒掉了一截裙子。張自然見了,也是大怒,立刻取兵器殺來。
不動明王就要重手,突然一聲長嘯,起自海面,一紅一白一青三道光芒電射而來:“多寶,你敢毀我蠱神幡!”
來人正是青牛,董永夫婦。
青牛持一杆點鋼槍架住俱利迦羅劍,震退了不動明王,董永隨後淩空抓起那面殘破的蠱神幡,又看了看海面漂浮的都天冥王旗:“好家夥,你連天道教主的煉道法寶都震破!”
五大明王迅速退後,結成誅仙大陣,把多寶佛與釋迦真身護在中央位置,卻是不忌憚董永三人,而是緊緊盯住另一方向的遠處。
周青一腳從虛空中踏了出來,只是望了張自然一眼,嘆息一聲。
“糟糕!我聽西瓜小姨的吩咐,卻是違背了掌教老師的意思,還害得老師地法寶破碎,罪過不小!”
張自然一經想起,不敢和周青對視,連忙退到西瓜背後,兩手不知道住那裡放,使勁搓動,恨不得我個縫隙鑽了下去。
周青手一抓,十二面殘破地都天旗抓在手上,看了看,隨後塞進袖子裡面去了。
以周青現在地法力,要把旗祭練還原卻也不是麻煩的事情。
“正要藉此讓如來與我結下因果,否則便沒有藉口拿元屠,阿鼻兩劍!這兩劍乃是混沌天殺之戾器,日後可完許多殺劫,不能不取!”
周青借張自然之手與如來結怨,而那張白然卻是董永外甥,這一層關系,如來卻是不能不算,怎麼都不能落到周青頭上去。
“只怕取劍還是有些麻煩!”周青算了一算,暗忖道。
那袖子裡面,卻傳來了冥河的聲音:“只要救得我血神分身,將我送進血海之中,我便永不出世,還將元屠,阿鼻兩劍送你,你看怎樣?”
周青道:“你要救,便自去,與我何幹!”說罷,把袖袍一抖,無數黑色蓮裹著的圓球飛了出來。
“呀!”冥河真身只是感覺壓力一盡,深身舒展,那兩大巫刑天,相柳也白飛了出來,與四大魔神聚集一起。
散開黑蓮,還聚成一杆修羅旗。冥河,四大魔神都朝多寶如來撲了過去。
刑天相柳正要撲將過去,突然覺得背後一冷,連忙回頭一看,正好與周青那空洞漆黑,無一物體的眼神對視,不由全身一個寒顫,隨後漸漸顯出了狂喜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