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官殿處於三十三層天宮中層之處,通體做青玉顏色,處處雕刻有鎮魔符篆,還有天兵,神將,靈官,功曹,力士看守,異常森嚴。周青行到了靈官殿前,眾神都自施禮,不敢怠慢,也不敢阻攔。
穿過大殿,到了殿後,只見一個巨大的院落,四面空空,只有中央有一紫色木架,上掛一副圖畫,兩邊擺有玉如意,上空貫下兩條星光,由如意頂端反射,定住山河社稷圖兩角,使得圖紋絲不動。
“你下去吧!”周青道。
太白金星連忙退了出去,轉回了披香殿去見玉帝。
周青用手一指,星光斷裂,山河社稷圖便微微抖動起來。見此情景,周青把身一縱,化成一條黃光射進圖裡,隨後圖便停止了抖動,依舊成了原來模樣。
舊地重遊,這是周青第二次進山河社稷圖了,只見得天高雲淡,山林莽莽,大河滔滔,鳥飛魚躍,一片生機。
“九萬四千棵玄冥神柱,你還沒立好!”只聽一聲嬌喝。紅光一閃,隨後一聲慘叫,那阿房宮地祭臺之上,一條人影飛了出來。遠遠飛行了數百裡,轟然一聲,撞擊在一座山峰之上。
只見山峰一陣亂抖。霞光一閃,巴立明又慘叫一聲,被反彈回來,落進了一條大河之中,怒吼起來,驚動得無數飛鳥從山中飛起。
“沒用的東西,九黎部落都是沒用的東西!”祭臺之上嬌喝又傳來,隨後射出一道紅光,化成一隻方圓數畝地大手,把巴立明從河中抓起,往地下用力連摔,只砸得地動山搖。
巴立明沒有絲毫反抗能力,被砸得頭暈腦漲。最後哀求起來,那隻大手才狠狠一甩,化為紅光收了回去。
“快快立起玄冥神柱,我好破開禁法,否則叫你受我絞心之法,讓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巴立明大叫道:“這山河社稷圖中,四處都是禁法,我移山煉柱,耗費的法力要比平常多上十倍,九萬四千根玄冥神柱,起碼得要十年時間,一天半載怎麼立得好。”
原來九鳳被困山河社稷圖中,因為法力太高,玉帝也奈何不得,更不好降伏,九鳳自己也脫身不出來,便想煉四萬九千根玄冥神柱,演玄冥之法,好改變山河社稷圖中的氣機,再使用本身巫術,破開封鎖,脫身出來。
正好巴山老魔也被丟進其中,九鳳便傳了他煉柱之法,要他做苦力,自己好節省法力,另修一門巫功法寶,好做脫身之用。
巴立明不是九鳳地對手,在其淫威之下,也不得不從。只是將山河社稷圖中地山峰移動,再用真火煉成玄冥神柱,所用心力實在太大,怕是還不等柱煉成,巴立明就一命嗚呼了。是以只好偷懶,但恰好被九鳳發現,又是一頓毒打。
九鳳將巴立明抓上了祭臺,用手一指,一條宛如蜈蚣形狀的黑光鑽進了巴立明耳朵之中,隨後殺豬一樣的慘叫響起,巴立明全身隱隱彌漫了一層黑氣,神色猙獰,兩眼鼓起,彷彿要掉落下來,雙手捧住頭顱,異常痛苦,在祭臺上翻滾起來。
“你以為是不死之身,我就奈何你不得麼?”九鳳冷笑道:“我巫門法術,通天徹地,無所不能,這還是蜈蚣噬腦咒法,要我再使那抽髓咒法,便將你全身精髓抽出,你還敢偷懶不?”
“你不是要出山河社稷圖麼?何必耗費這麼大力氣,我帶你出去就是了!”
九鳳見巴立明服軟,正要收回法咒,就見得黃光一閃,空中漂浮一人,正是在長安城上空收了自己法寶,又將自己鎮壓地那個人。頓時大驚,連忙把手一揮,一片紅霞只中裹著千萬白骨箭矢,迎面朝周青打去。
周青笑道:“我來救你脫因,你動手怎地!”將袍袖一拂,紅霞全消,白骨箭矢也倒飛了回去。隨後雙手一拍,祭臺周圍又聳立起十二高大漆黑的都天旗門,熊熊魔火燃起,嘩啦作響,魔火之中隱隱現出魔神真相,周圍更有無數赤暗妖光閃動,伴隨有無量數的魔鬼夜叉,鬼語啾啾,魔聲大作,把整個祭臺包裹在中間。
“你想做什麼!”九鳳感覺到了祖巫之氣,心中十分驚訝,又見上空周青似笑非笑,心中有些不安。
“此人法力委實恐怖,我當日有三殺星在手,又有騰空劍,都被此人所敗,現在對方又有手段,我更加奈何不得。”
周青見九鳳臉色陰晴不定,不由笑道:“你孽緣已滿,本來是誰都救你不得,不過那顓頊氏重新降生,殺劫又起,你只要跟我完了諸多殺劫,便可成自由之身。你可願意?”
九鳳收了巴立明地蜈蚣噬腦咒,突然嬌笑起來:“你有無邊神通,我逆你不得,也不管你所說真假,只要出了這鬼地方,依你也無妨!”
周青暗道:“這九鳳也是當年與顓頊氏有一番孽緣,要完這殺劫,還非她不可,雖然現在時機未到,但也可為我所用。”
“如此甚好,你便隨我出來吧!”周青道。
九鳳站起身來,一把拎起巴立明。周青大喝一聲,把手一揚,一條黃光裂開天空,旗門轉動,帶了九鳳出了山河社稷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