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賊禿,可願與我一戰。”唐刀跨豹來到陣前,拿刀指燕日禪師。
“魔頭,修得無禮!”照日禪師身後沖出一員佛兵胡將,騎巨象,手持一杆寶杵,長五尺,上雕有金剛佛陀,舍利,蓮花等佛門聖像,金霞燦爛。
唐刀大怒,把豹一拍,那豹漲大了數倍,和象平齊,舉刀就殺,只見梆梆做響,白光金霞交織。
鬥了幾個回合,那佛兵胡將修煉地乃是龍象大力神通,一身銅筋鐵骨,面板黑黃,裸露上身,有無數密密麻麻的經文,一同放出金霞佛光,不但絢人眼晴,而且刀砍將上去,就遇到莫大的阻力,彷彿一塊浸了水的生牛皮。
唐刀被那寶仵上地巨力震得手腕痠麻,運起真元,才能稍稍抵擋,知道自己硬敵不過,便賣了破綻,把豹一撥,往東疾走,這胡將拍象追趕。一前一後,甚是緊急。
“著!”唐刀早就在豹上運玄功,死噴一口真元,將一把刀祭起,分成兩道白光,直劈那胡將面門。
胡將見來的是兩道白光,以為唐刀將雙刀都打來。冷笑一聲,把寶仵拋起,放出丈餘長的金霞,死死裹住兩道白光,人一躍起,使了燕子穿簾地姿勢,拳頭之上凝聚起龍象巨力,帶起狂飆,轟向唐刀的面門。
唐刀早就準備,只是怕這胡將皮厚,一時砍他不死,讓他逃了,便是一場無用功果,是以暗暗運起玄功,元神附著刀上,不惜耗費念力催刀,那一刀疾如奔雷,出手就一條十來丈,匹練似的白虹,神刀合一,威力大增,就地一撩,把胡將的護身經文破開,再一劃拉,這胡將被來了大開膛,腸子心肝全部掉在上,凝聚起地龍象巨力也就散去,象一根木頭,撲通一下掉落地面,砸起大片沙塵。
頂門迸開,一顆舍利跑了出來,就要往西方飛走,但唐刀多次和佛兵打交道,哪裡不知道對方的小九九,也不將元神返回,繼續存在刀內,白光又是一繞,困住了舍利,隨後拉了回來。那大象見主人身死,四蹄奔逃,回了營地,唐刀並不追殺,回了元神,又祭刀,兩刀合壁,圍住天空的寶仵。
因為失了主人,這寶仵只一個回合,就被攝了下來,唐刀得了舍利寶仵,回頭一刀,嫋了胡將首級,提上豹子,就要回軍請功。
說來繁複,其實就是幾個呼吸,照日禪師身邊一位掛了拳頭大小的念珠的一莽和尚大怒,把念珠取下,捏了一粒下來,揚手朝唐刀後心打來。
這念珠一出,化為一團笆鬥大小地雷火,中間金光亂竄,彷彿金蛇,數聲巨響,宛如平地起了幾個炸雷,驚得平原上狐兔飛逃,野牛亂跑。
唐刀轉身,見雷火來急,又兇猛,料是不能抵擋,剛才運聚元神,消耗了許多力氣,逃也來不急,只有將雙刀撒出,撞向迎面而來地雷火,好緩得一緩,自已好有時間施展遁法。
突然,那跨虎的道人把葫蘆取下,開了蓋子,葫蘆口對準那團雷火,念動咒語,直直沖出一道火焰,鮮紅如血,一出三寸方圓的葫蘆口,就化為水桶粗細,先就發出,把雙刀沖到一邊,隨後橫橫轟到了那雷火之上,以火對火,四面霹靂聲響,燒得炸裂起來,地面焦黑,沙子都成了巖漿。
唐刀見來了救星,趕緊收了雙刀,提首級,跨豹回轉轅門,自己去記了軍功。
四面火星飛濺,灑遍了方圓十裡,兩方計程車兵都被火星燒亂地陣腳,四處躲避。因為佛兵個個都有經文護體,練就龍象大力神通,力大無窮,並無什麼傷害。照日禪師把禪杖一舉,一聲令下,胡兵沖殺過來,勢不可擋。
黃道元一馬當先,使掌心雷,把幾頭大象和士兵劈成烤肉,卻被那莽和尚攔住。這莽和尚乃是照日禪師的師弟照月禪師,神通不在黃道元之下,也拿一柄蓮花舍利禪杖,和黃道元的方天畫戟鬥上。
兩軍絞殺在一起,唐兵雖然也練氣,但卻難以抵住修煉地龍象大力神通的佛兵,廝殺一陣,死傷慘重,節節敗退。
天屍派三弟子見勢頭不妙,連忙搖動小幡,晃將一晃,頓時黑氣彌漫,陰風寒冷,伸手不見五指,那三十六面天屍聚魔幡漲大到三丈高下,上面許多僵屍跳將出來,高有丈餘,渾身做漆黑的精鐵之色,口噴戾氣,指甲烏黑晶亮,長有半尺,如鐵勾彎曲,獠牙,紅晴,白發,共有三十六頭,沖進佛兵之中,幾個照面,就殺了百餘位。
但這些佛兵並不是普通士兵,各有經文護身,又有佛門法器戒刀,隱隱剋制僵屍,回過神來,就靠在一起,分成陣勢抵擋,僵屍也傷害不了。
照日禪師祭起禪杖,舍利大放光明,上面又燃起一盞鬥大的金燈,照亮戰場,黑霧消散。身後幾十個禪師沖出,和天屍派三弟子,烈火祖師門徒在天上鬥得難分難解。
丙靈公見唐兵退敗,佛兵兇猛,就飛上天空,正要使神通,裂開地縫,葬送性命,卻被一長手僧人攔住。
“長手羅漢?”丙靈公見這僧人手長過膝,背後現佛光,頂上有金蓮金燈,瓔珞香雲,大耳垂肩。分明是羅漢相。
“小僧不是羅漢!”這僧人道,神情肅穆,丙靈公細看,原來這僧人比羅漢道行還差了一些,只是一天生異相,不禁心下狐疑:“這廝定然是羅漢轉世。”
下面佛兵得勢,丙靈公也不羅嗦,飛出一劍,先解決了這家夥再說。
長手僧人把手一指,彈出一朵蓮花,敵住飛劍。兩人正是對手,一時之間,也奈何不了對方。
黃道元見下方士兵死傷慘重,心中焦急。連忙祭起從師門得來的靈寶旋光尺,撲的打將下來,一片毫光,照月禪師觀之不明,被一尺打在肩頭,骨頭粉碎,落下地面,大叫一聲,拖禪杖敗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