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詩!”
“陸公子當之無愧!”
“比《秋窗札記》更勝一籌!”
陸雲樞微微一笑,看向銜秋,正準備來個“你不用謝我”的眼神,卻發現她臉都綠了。
而此時,那位俊俏公子也緩緩站起,嘴角帶笑,卻隱含殺氣:“陸兄果然不凡,不過在下也還有一首,願請銜秋姑娘指點。”
銜秋眼中泛起漣漪,輕聲說道:“請公子賦詩。”
俊俏公子信心滿滿,款款而吟:
“半嶺楓紅半嶺秋,一溪雲影一溪流。
閒來不問浮生事,臥看青山到白頭。”
詩一出口,全場叫好,眾人皆贊其意境深遠,秋意與人情交織,疊字寫得尤妙。
銜秋的嘴角已是掩不住的微笑:“公子這首詩更勝一籌,請隨奴家上樓一敘。”
臺下的顧千嶂急了,連連搖晃陸雲樞的肩膀:“老陸,快作詩啊!如果銜秋姑娘非要被人睡,我寧願那個人是你!!!”
“別——晃了,我快吐了……”陸雲樞被他晃的胃裡一陣翻湧。
他撫了撫胸口,深吸一口氣,高聲喊出:“等一下!”
銜秋身子一僵:不是吧大哥,剛才我眼神都快飆到你臉上了,你還來?
只聽陸雲樞問道:“這位公子,貴姓?”
俊俏公子一挑眉:“李。”
“李公子,”陸雲樞雙手叉腰,滿臉拽氣,“銜秋姑娘的房間今天你進不去,我說的,耶穌也幫不了你。”
全場寂靜。所有人都一臉懵逼:“耶穌是誰?文壇大儒嗎?”
陸雲樞已經縱身站上桌面,手負於背,氣沉丹田,一字一頓地吟出:
“風急天高猿嘯哀,渚清沙白鳥飛回。
無邊落木蕭蕭下,不盡長江滾滾來。
萬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獨登臺。
艱難苦恨繁霜鬢,潦倒新停濁酒杯。”
唸完,陸雲樞朝銜秋眨了眨眼:有哥在,保證不會讓歹人得逞。
死一般的寂靜,連一樓杯盞碰撞的聲音都消失了。
片刻後,一道炸雷在教坊司上空轟然炸響!
眾人耳邊突然出現孩童朗誦詩文的聲音,一股莫名的文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。
一位中年文士顫顫巍巍地站起來,聲音都在抖:“這……這是……以詩入道!!”
“什麼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