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雲樞有些拘謹地想了想,小聲道:“要不,姑娘再彈一曲?”
春眠臉都黑了,幽幽地道:“好,公子請聽。”
一曲過後,這回的琴音中帶著明顯的幽怨,春眠彈完後抬頭望去,陸雲樞依然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茶,彷彿完全沒注意到房中旖旎的氣氛。
春眠內心崩潰:“難道真要讓我一個姑娘家主動提出寬衣解帶不成?”
其實春眠今日將陸雲樞請上樓也是被逼無奈。老鴇子已經養了她三年,吃穿用度樣樣上好,但三年來她始終未曾接客。前幾日老鴇子下了死命令,一個月內必須破身,否則就將她從花魁之位貶為普通妓女,屆時只要有人出錢便能任意與她同寢。她只要想到未來將被人隨意輕賤的場景,便羞憤得想要自盡。
今晚,她本打算挑一位才華出眾的公子共度良宵,以此了卻老鴇子的死命令。不曾想卻遇見了陸雲樞這樣一位既俊俏又才華橫溢的少年郎,尤其是他那副單純到極致的模樣,令她心中竟泛起了一絲甜意。
可誰想到,這位陸公子單純的過頭了,進了她的閨房不但不主動靠近,反倒像個呆子一般不斷地給自己灌茶解渴。
正當春眠心中焦急不已時,陸雲樞終於不好意思地開口道:
“春眠姑娘……那個……我實在是喝不下了……”
春眠聽完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心中暗道這位公子真是個呆子,但越看卻越覺得順眼,她心一橫,輕柔道:
“那奴家服侍公子沐浴可好?”
陸雲樞聞言心跳驟然加快,頓時慌了手腳,緊張地說道:“啊……這合適嗎?”
春眠也不等他說完,輕巧地解開陸雲樞的外衫,陸雲樞緊張得站直了身子,整個人僵在那裡一動不動。
春眠羞澀地牽起陸雲樞的手,輕聲道:“公子,浴桶在這邊,請隨奴家來。”
陸雲樞心如擂鼓,乖乖地跟著春眠一步步走向浴桶。春眠緩緩解開自己衣衫,那兩個大道理在燭光下若隱若現,晃得陸雲樞眼珠子亂轉。
春眠羞紅著臉輕聲道:“公子,入桶吧……”
陸雲樞嚥了口口水,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:“哎,好、好……”
浴畢,兩人躺在床榻之上,陸雲樞的緊張稍稍緩解了些,卻依舊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春眠紅著臉問道:“公子……你會嗎?”
陸雲樞下意識地反問:“啊?會什麼?”
春眠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嬌聲說道:“就是……就是男女之事呀……若公子不會,奴家也曾聽姐姐們講過一些,略懂一點……”
陸雲樞瞬間被這話激起了好勝心,心想:“開什麼玩笑,說我不會?哥們兒上輩子什麼型別的片子沒看過?實戰經驗雖然沒有,但理論姿勢…啊不對,知識可是滿滿的!”
想著,他猛然翻身而上,趴在春眠身上,春眠頓時害羞地轉過頭去,陸雲樞則輕輕將她的臉扳正,低頭吻了下去……
下面的劇情我相信各位沒有興趣,咱們話分兩頭,各表一枝。
另一邊,寧王府地下秘室。
沈無咎神情焦慮地對寧王說道:“殿下,這可如何是好?陛下只給了我十天期限啊。”
寧王目光如鷹般犀利而冷酷:“著什麼急?只要本王在,你的官位就丟不了。”
沈無咎聞言心中稍定,躬身道:“多謝寧王殿下。今日我派人調查了陸衡遠的那個兒子,此人此前雖勤奮苦讀,但科舉屢屢不中,前段日子隨陸衡遠視察城牆時,從五六米高的架子上摔落。孫神醫診斷後,認為他即便醒來也會神智不清,誰知他竟奇蹟般甦醒,更是當天就在大理寺上開創了所謂‘格物’這一新修行體系,實在令人費解。”
寧王目光陰沉道:“哼,此子絕不簡單。現在陸衡遠官升三級,這小子又成為甲衣衛,還有陛下御賜的製鹽重任,再想對他們父子下手已是不可能了。”
寧王眼中精光一閃:“既然如此,倒不如拉攏他們父子為我所用。不論如何,絕不能讓他們落到太子一方,否則後患無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