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子更是滿臉壞笑,補充道:“老顧第一次進去,從脫衣服到出來一共才兩分鐘!”
顧千嶂頓時漲紅了臉,急忙捂住猴子的嘴,怒道:“你這猴崽子,說好給老子保密的!”
猴子被捂得喘不過氣來,使勁拍打著顧千嶂的胳膊,好不容易掙脫,喘著氣道:“老顧你要謀害親爹啊!雲樞又不是外人,說說怎麼了?”
韓驚雷幾人嘻嘻哈哈,輪番打趣著陸雲樞,陸雲樞雖然緊張,但嘴上卻絲毫不輸陣,開始吹噓自己可不是雛兒,自己前幾年閱女無數,什麼華夏的婉約溫柔、東方的溫婉神秘、西方的豐腴奔放,說得繪聲繪色、頭頭是道。
三人聽得目瞪口呆,臉上滿是崇拜。猴子甚至差點跪地拜師,口水直流地比劃著自己的胸口:“樞哥!樞哥!聽說西方女子都很豐滿,是真的嗎?求你以後帶帶兄弟,我就喜歡那種大的!”
陸雲樞見他那饞相,不禁揚起嘴角,故作高深道:“這事兒以後再說吧,帶你見識見識也不是不行。”
猴子立刻感動地抱拳:“多謝樞哥成全!”
四人一路打鬧著,迅速結賬前往教坊司。
到了教坊司門口,每人先交五兩銀子作為茶位費,陸雲樞心頭一顫,暗想:“這茶位費就夠普通人活五個月了,這要真進去點姑娘,我這五十兩怕是不夠塞牙縫啊!”
韓驚雷見陸雲樞面色古怪,湊過來小聲道:“兄弟,你不會真是第一次來教坊司吧?”
陸雲樞頓時老臉一紅,嘴硬道:“不是沒去過教坊司,只是沒來過這一家。”
猴子立刻興奮起來,熱情地介紹:“嘿嘿,那你可算來對地方了,這家可是咱大嚴第一教坊司!這裡頭全是才貌雙全的犯官之女,琴棋書畫無一不精,其中最頂級的就是四大花魁娘子,美得傾國傾城,至今沒人能拿出讓她們滿意的詩句,今晚你要是能交出一首詩打動她們,可就能抱得美人歸了!”
猴子擦了擦口水,補充一句:“不過嘛,我家小翠也不錯。”
顧千嶂翻了個大白眼,嘲諷道:“得了吧,猴子那位小翠,比他胖五十多斤,那小腰比我的腿還粗,也就他喜歡那種重量級的。我家小月才是真極品,僅次於四大花魁呢!”
韓驚雷忍不住笑了笑,小聲對陸雲樞說道:“等會兒你見了他倆的‘女神’,可別笑出聲來啊。不過這四大花魁倒是真美,哥們兒我也就遠遠瞧過幾眼。”
陸雲樞好奇問道:“雷哥,這麼漂亮你怎麼只瞧了幾眼?”
韓驚雷尷尬地撓撓頭:“你以為哥們兒不想?那可是花魁,單獨聽個曲兒動輒就幾百兩銀子,咱這小銅甲哪消費得起。不過每天晚上都有花魁娘子出來彈奏一曲,咱交了錢的,也算一飽耳福了。”
正聊著,臺上濃妝豔抹、丰韻猶存的老鴇子一扭一扭地走了上來,韓驚雷趕緊示意道:“別說話了,今晚的花魁要出來了!”
老鴇子站在高臺中央,媚眼一掃全場,柔聲說道:“歡迎各位爺今晚光臨咱們教坊司,想必大家都急著見花魁姑娘了吧?今夜啊,可是個難得的好日子,咱們的春眠姑娘將親自獻曲。諸位爺若能作出一首好詩,讓春眠姑娘滿意,就能抱美人歸咯!”
眾人立刻歡呼雀躍,場面熱烈。
老鴇子故作神秘地抿嘴一笑:“各位爺可得努力了,這位春眠姑娘呀,至今可是未經人事,誰今晚抱走了,就是頭一回!”
此話一出,全場炸開了鍋,眾人又是歡呼又是吹口哨,興奮得滿臉通紅。
不一會兒,一道纖細而婀娜的身影緩緩從後臺走出,身披雲錦長裙,面覆輕紗,僅露出一雙清澈如秋水的美目,盈盈而來。她每踏出一步,都似踩在眾人的心坎上。
陸雲樞也忍不住看直了眼,這身段,這氣質,簡直絕了!
春眠姑娘款款坐下,玉指輕撥月琴,琴音如珠玉般清脆,整個大堂瞬間安靜下來。眾人凝神靜氣,沉醉其中。
一曲《採菱謠》奏罷,現場依舊安靜無聲,眾人全都還沉浸在琴聲的美妙意境中。
“好!”突然有人醒過神來,高喊一聲,全場才如夢初醒,紛紛讚歎不已。
在場的幾個修士心頭一震:這姑娘竟然是個音律修士,居然已經到了八品鳴心境!
春眠輕盈地站起身,聲音如黃鸝出谷:“小女子剛才獻醜了,今日題目依舊,以奴家名字‘春眠’為題,若有公子能作出令奴家滿意的佳作,奴家便邀他上樓共度良宵。”
話音未落,便有一位錦衣公子起身,清了清嗓子道:“春眠如繭裹雲紗,半榻茶煙嫋篆斜。忽被東風吹夢覺,一雙燕影掠窗紗。”
春眠略微點頭:“公子詩才尚可,可惜意境稍遜,韻律略嫌不足。”
緊接著又有一位少年站起身,自通道:“春眠如醉小窗紗,一甌春雪淡煙霞。忽被賣花聲喚醒,不知身世在誰家。”
春眠評價道:“公子押韻不錯,但意境仍不夠深遠。”
這時,一位胖乎乎的富家公子大著嗓門喊道:“姑娘,他們那些詩都不行!還是聽聽我的吧!”
他搖頭晃腦地吟道:“鶯舌初驚曉夢賒,蝶魂猶繞舊時家。不知簾外春深淺,坐看茶煙嫋落花。”
春眠聞言,頓時眼前一亮:“好一句‘不知簾外春深淺,坐看茶煙嫋落花’,這位公子的詩作當真意境悠遠,文采不凡!各位還有更佳之作嗎?”